銀髮女郎站在原地,看著一一發生的血腥,眼中露出迷茫的光線。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保密了麼?”
一把沉厚的聲音突然降臨,驚得銀髮女郎瞬間跳離的原地,轉身望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說話的人站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黑衣黑褲,連臉一被一塊黑色的布遮住。
他站在那裡,彷彿站在自家陽臺上賞花一樣的輕鬆。但實際上他腋下還夾著一個男人,也不只是昏迷了,還是已經成了具屍體。
那男人後腦接近頭頂的地方梳了個高高的辮子,若是參加了今天帕博洛湖追逐戰的人,立刻就會認出,他就是那個黑衣人小隊的隊長。
“你是誰?”銀髮女郎厲聲喝問。
那蒙面人冷哼一聲,“我還想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讓‘東邊的’安心交付所有的事務,自己去玩無聊的‘附身遊戲’。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銀髮女郎倒抽一口冷氣:“你……你是‘西邊的大人’?!”
蒙面人沒有出聲,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銀髮女人全身的肌肉隨之收緊全神戒備,可任憑腦中飛轉,也找不出應對之法。
她雖不能判斷眼前這人是否是真正的西邊大人,但是能夠知道這兩位大人存在的已經不是一般人物。或多或少都和“南邊”有所牽連,哪一個都不是現在的她們能夠輕易招惹的。而若面前的真是那位“西邊的大人”,那無論怎樣的抵抗都是沒用的。
無論眼前這人是誰,她都沒有出手的理由。想到這裡,她乾脆放鬆心神,解除戒備,坦然的等待對方說明來意。
“帶著你的手下馬上離開,這件事情你們不必再插上。”
銀髮女郎聽了一愣,西邊的大人突然親自出馬,竟只是為了清場?
這位大人蒙面出現就已經很奇怪了,雖說他和東邊大人的身份確實不適宜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但這世間認識他們的又有幾人?有必要這樣藏頭露尾嗎?難不成在場的人類中還有人認識他不成?
銀髮女郎掃了一眼在混戰中的眾人,他們被鮮血的刺激充斥了整個神經,早已無暇關注其他的事。
而,這清的有是誰的場?
這場混戰?
且別說她們捲進這裡純屬無妄之災,西邊的大人又怎麼會在意人類之間的權貴鬥爭呢?
那就是為了她們此行的真正目標?
這個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畢竟除了千年前那個傳說中的——那兩位或許是親見過的吧——法迪斯的奇蹟,這世間還有什麼是能夠吸引他們的呢。
但這個時候,他以為一句話就能讓她走人,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又且不說這人的身份尚待懷疑,即便他卻是本尊,那個女孩,那個她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女孩,她又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銀髮女郎高高抬揚起頭,自信的笑容溢滿了秀麗的面容:“西邊的大人,我等是受我家大人之命前來。若大人認為我等行事不妥,可轉告我家大人,待我家大人命令一到,我等自然立即撤離。”
“你不必用東邊的來搪塞我!我們剛才已經見過面。你現在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銀髮女郎輕輕挑眉:“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的小人物,若沒有我家大人的命令,這實在……”大人既在附近,那一切就好辦了。
這麼說來眼前這位是真正的西邊的大人咯?他這樣匆匆而來……她掃了一眼被蒙面人夾在腋下的男子。兩位剛才想必是不歡而散了。
蒙面人見她更加有持無恐,頓時大怒,抬手就要攻擊。銀髮女郎見狀立即全神戒備,兩邊的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歌聲從西南方傳來。
那是一種十分縹緲的詠唱之音。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