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開口,霍姆卻先發話了:“克利福德先生,我現在的情況您也清楚。還是幫我們推了吧。”
一個禮貌地稱呼,打消了之前孩子氣的爭鋒相對,卻又多出幾分好不容易才被時間消除地生疏。
也是,先是跟帝國皇家國教團的二號人物親熱得不行,後來擔任主考官的**師對他像家奴一樣的恭敬,一口一個少爺的叫著,這可不是“見面熟”或者“家裡門路廣”能夠輕易解釋的了,傻子也知道他不可能是普通公子哥。
****男聽了這話。趕緊解釋:“我不是故意瞞你們的,只是不太好解釋。怎麼說呢……我地家族裡,包括不姓克利福德的親戚,總共有23位‘非人民’。”大概覺得我比較好說話吧?兩眼一直看著我。
我的媽呀,他說的是“非人民”(注一)而不是“非公民”(注二)誒!不得了,不得了!
熟讀古羅馬史的我清楚的知道。在古典民主國家,要建立這樣一個盤根錯節的家族需要付出多少時間,付出多少代人的努力。這樣地家族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異數。因為民主國家中的“政治博弈”要比帝制國家複雜、頻繁得多。
“防止僭主的產生”是一個不可突破的底線,當一個個體擁有太多的政治資源地時候,就是他成為其他人公敵的最大理由,沒有人會因為他的存在會為國家帶來更多利益,他的存在會使國家變得更加富強,而縱容他對政治力量的掌控。
哪怕他的逝去會給國家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這個個體的存在也必須抹殺。因為他破壞了民主的根本。——這就是凱撒在極盛之時。卻被自己曾經的盟友刺殺而死地原因。
他們不是在做某一件國事,而是在維護歷史地軌跡——消滅現在英明的僭主。可以保護未來民主地長存。
因而,像克利福德這樣,極易產生僭主的家族,本應當是被“拆解”的物件。可看****男現在的樣子,顯然他們家到目前為止,還滋潤的很。
我的感嘆還沒來得及發完,霍姆又搶先發言了,那口氣就像他根本就沒聽懂****男在說啥一樣。
“出門在外,本沒有必要把家裡的事情跟別人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就像我從沒跟你說的我父親是‘雷鳴的戴格特’一樣。”
這句話硬邦邦的丟出來實在夠打人的,我忍不住拐了霍姆一下,下手有點重,痛得他咧著嘴直吸氣。
現在的魔法師工會不比以往,無論從哪方面的情報來看,儲存實力最多的白魔法塔都和共和國方面達成了從未有過的緊密聯絡。而且他們手上的籌碼恐怕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少,唐僧兄弟那副奴才嘴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霍姆的後半生要想在魔法師這條路上走下去,以目前的形式來看,待在由白魔法塔屬下的魔法師工會待下去,是最平坦的道路。這個時候得罪****男這種極有可能成為未來東家豪門公子有什麼好處?
拋開這些不談,元老院不是其他政府機構,他們不是公民大會選出來,坐完任期就走人的;而是靠勢力和財富壘出來,世世代代血脈相承的。得罪了他們可不是遭殃一時,而是遭殃一世!
他個死硬脾氣的,真是被他氣死!
我阻止了兩個男人越來越危險的對話,把話題重新引到我們即將面對的事情上來。
“弗蘭茲,你支援我們參加今天的晚宴有什麼特別意義嗎?我目前的觀點是讓這個半死不活的傢伙早點回去休息,第二輪考試之前,能恢復多少是多少。”我指指身邊不服氣的霍姆。
也不知是我沒有改變的態度給了****男支援,還是他在大家族裡練就的表面功夫確實出色,他又回覆了那種不正經的****樣。
“我們都承認下輪考試開始之前,霍姆沒有辦法恢復100%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