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上去。”
“既然當時看到,為何當時不告訴你家主子呢?”
“回太后的話,奴婢不敢說,並且奴婢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荷包裡會有什麼乾坤,只是,今晚聽到醉妃差點小產,回想起幾日前的情景,方揣測,這荷包是有問題的。”
“皇后,若這奴才所言屬實,皇后的所為,倒讓哀家真真刮目相看了。”太后看似淡淡說出這一語,話語裡,卻透著一語雙關的蘊意。
皇后的臉,在此時,不知是因憤憤,抑或是心情難以平靜,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不顧禮數,只徑直問了碧落一句:
“本宮問你,若本宮替換了荷包,難道,圖案就繡得一點差異都沒有麼?”
碧落低聲,道:
“這圖樣本是王妃所給,皇后若繡得有差異,自然,王妃是會瞧出的,所以,皇后再怎樣,都不會讓圖樣有所差異的。”
皇后不再問碧落,轉望向太后,一字一句地道:
“臣妾想問太后,當日賜給臣妾有絲線多少?”
“一盒絲線,至多三十二支。”
“那再請問太后,其中碧銀絲線又有幾支呢?”
“碧銀絲線的色澤是其他絲線所無法比擬的,因其用料最是珍貴,製作又十分不易,十年方能調染出不超過五支絲線,哀家賞你的,至多隻有一支。”太后頓了一頓,復加了一句,“即便闔國,這種絲線,也惟有哀家這,尚有一支,再不可得了。”
“那請太后細看手中的荷包,按著百子圖中所用碧銀絲線之處,臣妾那是否還有剩餘?”
這圖上,坐於中央嘻戲的那名孩童,著一襲碧色的衣裳,那碧中又透出銀光來,正是用罕有的碧銀絲線繡成。
太后細細瞧了一眼百子荷包上的圖案,道:
“你那一支該是所剩無幾了。”
太后的眸華咻地射向碧落,手一拍扶椅,斥道:
“大膽奴才,竟敢在哀家面前做這證供,你可知道,這百子圖中所用的碧銀絲線,已近一支絲線,若皇后去換了這荷包,所需的另一支碧銀絲線,又從何處來呢?難道,是哀家給她的不成?”
碧落被這一拍,立刻惶懼地不停叩頭於地,哀聲道: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奴嬸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碧落的失常落進殿內諸人的眼底,只透出一種意味來,陳媛的臉色微變。軒轅聿的眉心則蹙了一下,愈深地凝了一眼,看似乎無辜哀怨的陳錦。
“你什麼都不知道,倒知道在殿外看清楚主子換荷包?若主子真有心換荷包,又豈會讓你瞧見?連奉茶都會奉得這麼閃失,哀家看,你這個奴婢留在宮裡,也沒用處了。”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聲,語音裡,赫然洇出殺意。
“太后,此事真的與奴婢無關,是王妃讓奴婢這麼做的,王妃的吩咐,奴婢不敢不聽啊,太后,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碧落哀哀地痛哭失聲,不停地叩著金磚地。
“碧落!我何曾讓你這般”
“夠了,都給哀家住口!”太后打斷這句話,目光將殿下諸的神色都一併收入眼底,當然,也包括軒轅聿的。
她冷聲道:
“陳媛,你,跟哀家來。”
說出這句話,她復瞧了一眼軒轅聿,她看得清楚,他眸底乍現的那抹寒光,她也清楚,這抹寒光後的意味。
只是,她寧願,她是不要去看懂的。
“皇上,哀家借你的內殿一用。是否可以?”
“母后既然開口,朕豈有不允之禮?”
太后頷首,起身,徑直往內殿行去。
陳媛步子一滯,也旋即跟著太后,往殿內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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