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影閽忍不住再次開懷大笑,突然,他硬生生的打住,只留許久的迴音迴盪在林間。
“他在哪?”聲音又迴歸到零點,寒氣無法抵制,直逼進迷佟的心底。
迷佟撇頭二話不說,脖子一仰,眼一閉,任憑處置!
“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哼!”迷佟冷哼,他豈是負義之人?要他叛友,他寧可身首異處!
“還真是有情有義,你如此對他,他可曾有回報過你?”
“何需回報,我迷佟豈是這種貪慕之人?”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在哪嗎?”歌影閽見他不信的眼神,戲謔道,“他可是還在崖上?”
迷佟垂頭不語,手指卻不小心抽動一下,依然全數落進歌影閽眼中,他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輕身低頭,靠近迷佟左頰,邪聲細語道,“你可知我手下四百精兵何在?”
不等他回答便已然告之,“我剛已經派他們前去捉拿!包括崖上所有的人!”
崖上所有人?
迷佟倏然抬頭,驚恐的眼神暴露無疑,歌影閽放聲大笑,下一秒他狠斷的抬手一劈,迷佟眼一暗便暈死過去!
歌影閽甩手把他扔於馬背之上,隨即跨上馬駕往崖上而去。
“拜見將軍!”
“人都在這了?”
“是!”
冷眼一瞥,輕哼一聲,歌影閽坐於馬背之上,不怒而威氣勢當下,環顧四周,一個老頭,百餘叛軍,幾個小廝,一群侍女!
歌影閽甩手,把迷佟往人群裡一扔,引起一陣騷動!
“迷佟!”伍胥抱住迷佟昏迷的軀體,懊惱的搖頭嘆息,這一次算是完全失敗了!都怪他太過急功,不聽勸告,低估了那將軍的心思。
“你就是叛軍的首領?”
“正是老夫!”
“到是挺有勇氣的!”歌影閽輕嗤一聲。
“老夫敢作敢當,如今落入你手裡,要殺要刮隨你處置!只是,請你放過我這一干部下。”
“要我放了他們?”
伍胥雖不抱希望,但依然點頭期待他的回答。
“可以!”歌影閽隨口答應,只是還有後話。“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
“誰?”
“你們的軍師!這把扇的主人,在哪?”他雖沒見過那人的容貌,卻清楚的知道他要找的人依然不在這。
歌影閽舉扇展示於眾人眼前,一群侍女紛紛掩口細語,瞥眼掃過人群尋找那抹身影,卻一無所獲。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他本就不是我們軍營裡的弟兄,他何去何從老夫根本就不清楚!”
“他不是你們人?”歌影閽質疑的問道,隨即冷笑起,“既然他與你們無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
“是!將軍!”
“你帶人把他們全部押回去!其餘的,跟我來!”
而此時,一匹烏黑駿馬正狂奔於林間,馬上一襲身影,繡發被風吹亂,被拋落又起的雙肩,一塵不變的痞笑,那人就是歌影閽誓言要捉拿之人,那把摺扇的主人!
君熙剛把燙手扇扔了出去,一見迷葉帶隊出兵,就知道他們選擇了背水一戰!
所以,他們前腳走,君熙後腳就逃了出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四百軍將豈是這麼好糊弄的?他早已不是先前那位將領那般愚知而不可辯,但既然他的目標是他,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君熙策馬狂奔,匆匆逃去卻依然神態自若。
忽然——
身後傳來雜亂的馬蹄聲,那急切的嘈雜似近在眉睫般緊逼身後,顯然,那將軍早已帶隊路過崖營,只是沒想到他動作會這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