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奇,撥馬走進對薩烏里用突厥話說道:“薩烏里,你先將他放起來,剛才他說他是什麼將軍,聽他怎麼說的,說不定你還真抓了個安祿山的將軍。”
薩烏里一愣,馬上一張大嘴就開心得裂到了耳後,抓了將軍可是大戰功啊,薩烏里一把將蔡希德從地上扯起來,一下將蔡希德轉了過來,口中說道:“你是什麼將軍?”
結果薩烏里和那名隊正全部呆了,緊接著發出了一陣大笑,原來薩烏里將蔡希德的臉按在了泥地上,和著鮮血的泥漿將蔡希德弄成了一個大花臉,看上去十分滑稽,連口中都塞了泥土,憋得蔡希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人一見之下都大笑。
蔡希德卻是氣得臉都綠了,自己身為大將居然被小兵羞辱,“呸呸”幾聲吐出口中的泥塊,大叫:“某是大燕徵南將軍蔡希德,你們怎能如此羞辱與我?”
薩烏里和那隊正停了笑,對視一眼,還真是主將啊,那隊正是聽過蔡希德的名字的,知道是條大魚,而薩烏里卻是聽懂了“我是…將軍”四個字,不由大喜,蔡希德臉上的傷口都氣得鮮血直流,又喝罵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小小士兵一個,也敢辱我?我堂堂大燕將軍,就算被俘也為上將,你們的性命我必會叫你們主將取了。”
蔡希德是想自己哪怕被俘也是重要人物,幾個小兵性命和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情報想必孰輕孰重安西軍主將肯定能夠分清,現在蔡希德是怒急攻心,只覺得要是能殺了眼前的薩烏里兩人就算是要自己幹什麼都行。
“做了俘虜還想殺人?漫說你一個徵南將軍,就算是安祿山,也不能和我麾下的任何一個士兵的性命相比,想死就死,我們殺掉的大將比你地位高的多了去,你能夠和郭子儀相比?還是能和李光弼相比?”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蔡希德頭上。
李麒親自過來了,剛巧聽見蔡希德正在大罵,就開口諷刺,“將軍。”那隊正和薩烏里都對李麒捶胸行了個軍禮,李麒點點頭轉到了蔡希德面前。
看著蔡希德的樣子李麒也不禁想發笑,不過忍住了。轉頭對薩烏里說道:“你這傢伙是有點運氣,羅烈他們拼死拼活殺了個假貨,你這邊卻擒了真的。這軍功,嘖嘖嘖!”
李麒看看薩烏里,見到薩烏里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搖搖頭說道:“將這個徵南將軍送到少鎮守那邊去,打掃完戰場留下兩千人看守俘虜,我們馬上出發去試試安慶緒的戰鬥力如何。”
李麒剛剛撥馬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來說道:“送到少鎮守那裡去之前給他洗洗臉,處理下臉上傷口,畢竟是個徵南將軍。”
李佐國的步兵不久就到了李麒戰敗蔡希德的地方。接收了俘虜之後繼續往長安東郊行進,長安城已經在望。
而安慶緒此時卻在大營之中大發脾氣:“蔡希德這個笨蛋,六萬騎兵被打得幾乎全軍覆沒,這還怎麼打?現在李佐國的兵數要遠超我們了。只有撤回潼關了。”
原來蔡希德的騎兵畢竟不是被全部殲滅。有漏網之魚還是逃了回去,安慶緒一聽前面的六萬騎兵幾乎全滅,頓時胸口就像被戳了一個洞,所有的勇氣和豪言都從這個洞漏光了,立即下令後軍變前軍前軍轉後軍退回長安東門大營,蔡希德留下的兩萬騎兵作為殿後,飛快的退回了大營。
李麒帶著安西騎兵過來卻看見安慶緒步軍已經退回了大營,還有兩萬騎兵在。李麒就沒有進攻,只是遠遠的監視安慶緒部隊。安慶緒此時也根本不敢出營邀戰了。
安慶緒說完下首轉出一將,抱拳說道:“晉王,現在我們的騎兵基本失去了,燕神軍只剩我手中的一萬人,雖然現在的最好戰法就是退回潼關,但是現在我們騎兵只有兩萬,根本擋不住安西騎兵的騷擾,只要安西騎兵纏住我們,他們的步兵跟上進攻,很可能就會大潰敗,失去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