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飄蕩出來的香氣,很是陶醉的說:“真香啊;還是揚州的梨花香麼?”阿狸陶醉的哼一聲;哼唧著:“我也不想這副樣子啊;我連著趕路,昨天晚上活活的在樹底下睡了一晚上。靴子是過河的時候弄溼了,誰出來還帶好多的靴子啊。真好聞啊,是梨花香是不是?”
“真奇怪,你不是騎著馬?怎麼會弄溼了靴子,這個時候是枯水期,那條河能夠淹過馬腿呢?還有你問這個幹什麼,休想拿著我的東西去討好那些胡姬。”李恪的臉猛的出現在阿狸眼前,惡狠狠的盯著一臉不知在想什麼的阿狸。他提著阿狸的耳朵,使勁的擰~~~~。
“運糧食的車子陷進去了,我不推車能出來麼?李恪你再捏我的耳朵,我跟你沒完!看我的暗器!”嘩啦一聲,李恪閃電般的躲開了。
你敢拿洗腳水潑我 ,王全信你死定了!李恪對著阿狸張牙舞爪,李恪皺眉仔細的檢查下自己身上有沒有被濺上洗腳水。“死不了,我的耳朵都要被捏掉了。”阿狸嘟囔著伸手揉耳朵。
“真是不可救藥了,太髒了。你們等一會再把飯菜端上來,準備熱水,你們把這個高麗奴拖出去洗洗乾淨。”李恪生氣的一瞪眼,叫人把飯菜端回去。阿狸摸著咕嚕嚕的肚子,哀怨的看著僕人把飯菜又給端出去了。“小心眼,我去自己的房間吃。也沒濺到身上,急什麼啊!要是上了戰場,你這個樣子怎麼能——”阿狸說著擦擦腳趿拉著便鞋站起來要出去。
李恪嘖嘖兩聲:“我是看不慣你拿著摳腳丫子的手揉耳朵,等一會你還要拿髒爪子和我搶東西吃?想著就倒胃口。”
阿狸聽著李恪話一怔,看看自己的手,訕訕的笑了:“我這就去洗澡。”剛才驛丞端來的飯菜可是很豐盛的,阿狸的肚子早就餓了。
飯桌上阿狸正在揮舞著腰刀切著一塊羊肉,李恪嫌棄的哼一聲:“你也是世家出身的子弟,怎麼行至如此粗魯?”阿狸叼著一塊肉抬頭看看李恪,仰著脖子吞進去:“一路上我都是啃乾糧的,今天這是第一頓!連乾糧都沒得吃了。”阿狸大概是吃的差不多了,臉上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李恪皺眉想想:“我看了那些押解糧草的民夫和士卒們,看起來精神也還好。你是押運官員,怎麼這副樣子?難道是那個屬員在欺負你?”李恪的眼神陰沉下來,盯著阿狸:“虧你還做過耶耶身邊的千牛備身,這把突厥短刀還是耶耶賞賜給你的吧!”眼神裡面都是鄙視。
“你想歪了,一路上總是有些民夫生病,他們的口糧太粗糙了,我就把自己的乾糧讓給他們一些。我還沒吃飽呢!真囉嗦。”阿狸舉著一塊羊肉準備再接再厲,
“別吃了,按著你這個吃法要被撐死的。”李恪搶走了阿狸手上的羊肉,叫人端來一碗羹湯,“接下來一路上我盯著你,看你還敢胡鬧!”被盯著的阿狸渾身一哆嗦,結巴著問:“什麼?咱們不順路,我要去軍前,你要去幽州。”
“是蘇定方叫我來帶著一隊軍馬接應的,他擔心高麗人偷襲糧草運輸。還有,你是皇后的兄長,皇后娘年為了你都敢和朝臣們翻臉了。你可是個寶貝啊!”李恪惡狠狠地伸出手擰阿狸的臉頰。倆個人嘻嘻哈哈的,一頓飯也就是這樣過去了。
在半夜時分,滿天的烏雲都消散了,皎潔的月光照進了屋子裡面。阿狸躺在床上,幾天來的辛苦,忽然舒服下來,阿狸倒是沒有了睡覺的慾望。枕著手,看著滿室的月光:“明天就是晴天了,真好啊!”
“長安有什麼訊息麼?”李恪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阿狸驚訝的看一眼躺在身邊的李恪:“你擔心什麼?家裡的事情麼?放心,聖人想的周全,元旦的時候遼東軍士的家屬都給了額外的賞賜。皇后特別叫你家的娘子進宮見了太妃。”這裡和長安離得太遠了,倒是阿狸利用經常給長安送戰報的緣故,能經常接到家裡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