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了。當他知道拓跋蘭有可能還活在人世的時候,所以他退出了權利中心,他決定為自己,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再活一次。
如今,竟然讓他再次遇上了她,雖然她不再記得他,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但是隻要她是活著的,還能不時看到他,他已覺得一切都不再重要,包括,他的生命。
他沉浸在回憶之中,拓跋蘭靜靜地,並未去打擾他,雖然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時有過驚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不討厭他,甚至有幾個晚上,在夢裡還夢見他……她搖了搖頭,想甩開不該有的思緒。
傅秋禮忽然笑了笑,他的笑顏真的如冰雪融化一般好看,“夫人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拓跋蘭輕柔答道:“不記得了,雷雨天也很容易頭痛,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頭痛病有關?”
傅秋禮定定望著她,“如果我能請到神醫,可以幫你把你的頭痛病醫好,讓你記起以前的事,你願意嗎?”
拓跋蘭一聽他提到神醫,就有些緊張道:“大王不喜歡我找神醫,上次陪齊王去塔克的宋九雅的醫術也不錯,她要為我醫,大王還罵了她一頓,我來京城這麼久,至今都還沒向她道歉,心裡很過意不去。”
傅秋禮身體一震,宋九雅已經與她見過面?宋九雅說要為她醫病,難道她真有辦法治好她?那麼宋九雅知道她是傅譽的親生母親嗎?
這一瞬間,他忽然有了一種期望,這分明是老天在暗示他,兜兜轉轉,拓跋蘭又轉到了自己身邊,轉到了傅譽身邊,是不是代表,自己與她的緣份並未真正斷絕?
他有些急切道:“正好,宋九雅是我兒媳,如果夫人想看好病,我明天就帶她過來給夫瞧瞧?”
拓跋蘭兩眼一亮,“啊,這麼巧,宋九雅居然是你的兒媳?上次看她和齊王在一起,還以為他們夫妻呢,原來是你兒子的媳婦,太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乾脆明天就去你們府上拜訪,我正好要向代大王道歉。”
傅秋禮不敢讓她現在就到候府露面,忙擺手道:“不用如此麻煩,明天我就讓我兒子和兒媳一起過來就成,不必特意去拜訪一個小輩。”
兩人這說說停停,居然說到了月兒偏西,最後依瑪實受不了了,打著哈欠直嚷要歇息了,傅秋禮才懂味的起身離去。
今日收穫如此之大,又如此心平氣和與一直叫她瘋子的人說了半天話,明天又可以正大光明來看她,傅秋禮感覺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就像一個初談情愛的莽少年一般,他差點忍不住高聲歡呼。
“候爺說得高興了,可苦了我這個站崗的。”掠過高牆,傅秋禮就看見皎皎月色下,長身玉立負手站著一個男子,聽聲音,竟是齊王。
“不知齊王月夜相候,有何指教?”傅秋禮淡聲問道。
拓跋玥轉過身來,面容疏朗如月,“候爺好生厲害,就這麼三言兩語,不僅摸清了赫雷王后的底細,還要把你的兒子兒媳一起介紹給她,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傅秋禮一愣,“王爺什麼意思?”
拓跋玥面色微冷,“我當初在塔克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赫雷王后是我堂姐拓跋蘭……”
傅秋禮覺得不可思議,“不可能,你堂姐出事的時候,你才五歲,不可能還記得她的面容。”
拓跋玥倒也不撒謊,“我母后的一個珍藏的畫卷上就是畫的堂姐,母后一直對著畫卷暗自唸叨,說我與堂姐長得極像。那畫卷上的人我記得清楚得很,怎麼可能認不出拓跋蘭來?”
傅秋禮只覺迷惑,“你母后為什麼要珍藏她的畫像?還時常唸叨她?為什麼?”
拓跋玥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他接著轉回他的話題道:“當時就認出赫雷王后就是堂姐,於是我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