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亭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放屁!誰要他們死?那女的給留下,若是這次讓傅譽逃了,老子還可以用她來誘捕,你們若是殺了她,老子就把你們都一起砍了!”
那兩個人嚇得一聲不敢出。
“還不快去傳令?要抓活的!”
兩個黑衣人領命騎馬飛奔而去,傅長亭手一伸,一個黑衣人將一個銀色面具放在他手裡,他接過來森寒一笑,傅譽,二哥今次親自過來,你可受得住?
暗道黑而綿長,儘管拓跋玥夜能視物跑得快,然而九雅體力畢竟極不上他和青衣魅影,眼看暗道後面已經響起了急促追來的腳步聲,拓跋玥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子一蹲,不能視物的九雅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後背上。拓跋玥低笑一聲,兩手將她兩腿一勾,她就上了他的背。
九雅低撥出聲,卻未掙扎,知道自己的腳步已經拖了後腿,只得閉眼趴在他背上,心頭卻有無數個念頭閃過。
想不到分開快一年時間之後,與這位齊王,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而這一次,似乎又是他出手救了她。
之前,傅譽因為不太放心榮昌王,便暗地裡又制訂了另一個脫身計劃。由寒子鴉掩護著在某個角落換了她的衣裳的秀彩先衝出被炸開的北城門,引開敵人的視線,等別人發現是假的時候,再回頭就遲了,他們兩人同時就可與等在城外十里地的同門會合。
而她則在屋內將裡面的人制住,當時就推想過,如果榮昌王沒問題,那麼盧子橋便是盧子橋,她便不會真正出手傷他。
如果榮昌王不可信,那麼盧子橋便不是盧子橋,就由龜毛一口咬死。她再換裝,青衣魅影在她一聲令後,假裝焦急,便可衝進來帶著已換裝的她再次衝擊北城門。
如此兩拔,混淆視聽,脫身的機會便要大得多。
只可惜,他們的計劃高不過變化,外面的敵人狡猾異常,用了毒煙,殺了盧家上下,殺局極為厲害,不知道最後怎麼會演變成了齊王隻身來救的場面?齊王又是如何混進盧府,還知道人家地下密道的呢?
急奔之中,只聽龜毛一聲嗚嗚地叫,拓跋玥已經停下了步子,他拾階上了兩級,手一頂,天光便瀉了進來。隨後是清爽的涼風,淙淙地流水聲。他輕笑一聲,“到了,快上來。”
他率先騰身而起,龜毛也不落後,一個助跑,就騰空躥了上來,青衣魅影相繼出來,拓跋玥把九雅放下來,指著那洞口笑道:“看你們兩人功力不弱,快將這洞口封死了!”
青衣魅影也不說多的話,兩人同時扳住洞口的一塊青石板,使力往上一翻,幾百斤的石板被他們翻過來,兩人再合力往一層十來寸厚的草土上狠狠一砸,洞口沒了支撐力,嘩啦一聲,立時塌了一大片,他們再用青石板抵住,狠狠踩了兩腳,青衣呸聲道:“看他們再追上來。”
魅影四下一望,皺眉道:“我們現在是在哪裡?”
此處正在一條十來丈寬的小河邊,四野空曠,碧草青青,人來高的蘆葦隨風壓成一片,傳來陣陣沙沙聲。
拓跋玥看了他們一眼,嘴角微翹,“我們已經出城,距北城門口大約五里來地,我想,如果追蹤之人知道我們是下了地道,肯定不止地道中有人追,同時地面也已經派出了追殺之人。如果你們不想被他們追上,那就依我的行進路線來辦。”
他說著就走進蘆葦叢,過得一會,就見他劃了一隻小船出來,月白長袍在透明的風裡,捲起淡淡的迷離香。
青衣魅影同時望向九雅,意思是她的這個朋友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九雅微微一笑,“我們只要能躲過城北五里外那些人的駐紮營地,十里外就是我們的人了不是?只管上去。”
她也不做作,轉身就跳上了拓跋玥划過來的小船上,龜毛嗚一聲緊隨其後,青衣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