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譽摸著下巴色眯眯地盯著那兩個歌姬,兩個歌姬亦眉含春意地瞅著他,外人看來,好似這三男女已經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一般,隨時都有被觸動了天雷地火之險。然而當寒子鴉說了一句話後,兩個歌姬已經收了任何春心蕩漾,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寒子鴉是這麼樣說的,“我家少爺有一個嗜好,若是別人送的女人,他往往喜歡把她們和狗關一起養,那些狗一般是餓了三天三夜的,如果女人能將群狗擊斃,那恭喜,可以出來了。然後又關起來和虎一起養,那些虎往往是餓了三天三夜的,如果女人能將群虎擊斃,那恭喜,可以出來了,然後又……”
眼看人都暈了過去,拓跋野擺了擺手,“候府又不是野獸住的地方,哪來那麼些狗啊虎的?行了行了,三少不喜歡就直接說,沒必要搞這些鬼名堂嚇唬女人,真不厚道。”
傅譽懶得理他了,反正九雅讓他看的人還好生生的不用收屍,回去直接交待就是。他起身就欲離去,拓跋野趕緊將他攔住,“喂喂喂,怎麼才來就走?今天既然來了,無論如何得不醉不休,走,我們喝酒去。”
他說著就把傅譽按住,同時朝金枝吩咐道:“去,叫人備酒席,我和三少有要事要談。”
“明天我家娘子回門,我得馬上回去做準備。”傅譽推開他。
眼見金枝已出去,拓跋野乾笑道:“你們明天回門,我也陪你們回門就是,不過我告訴你,”他湊過腦袋小聲道:“我現在手裡有一宗好買賣,你想不想幹?”
“買賣?什麼買賣?”傅譽眼中精光一閃,重新坐了下來。
拓跋野得意道:“搞一批藥材生意,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參一股。反正只要等到明年一開春,就可以進大把大把的銀子了。這事穩賺不賠,怎麼樣,幹不幹?”
傅譽兩眼一翻,“我對藥材生意沒興趣,不僅對藥材生意沒興趣,對任何生意都不感興趣,所以你要找合股人,找別人去吧。”
他一口就將所有的路都封死了,然後就起了身,全然不理拓跋野的極力挽留,和寒子鴉自顧上了馬車,放了簾子徐徐而去,拓跋野站在風裡頭直是跳腳惋惜不已。
等他回到候府,已是華燈初上,用過飯後,回到淳華院,九雅正半倚在榻上看書,熊媽媽接了他的大氅,又服侍他洗漱後,便退了出去。
傅譽坐下來往九雅身邊一偎,把她的書合攏徑自放到旁邊,然後在她手上寫道:“不問問你五姐的近況嗎?”
九雅抬起頭朝他輕笑,“看你印堂發亮,面色紅潤,想必我五姐過得很不錯。”
傅譽嘻嘻一笑,“娘子說對了,你五姐穿金戴銀,我看簡直是好得不得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了。”
是麼?九雅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說,因為金枝那脾氣,再看拓跋野的行徑,兩人能對盤才怪,除非金枝吃了大虧變得服帖,不然不可能兩人看上去會好得不得了。不過管她怎麼樣,反正只要沒死就成。
“既然得了個好字,明天回去倒也能給我爹一個交待了。”她往炕裡靠了靠,抬眉道:“對了,我問你一件事。”
傅譽巴不得她說事,立即又趁機把她的手抓過來,假裝不小心,在她手指上摸了兩把才寫,“什麼事?”
九雅哪裡不知道他的鬼把戲,咕嘟著罵了一聲“色鬼”,卻還是沒把手抽回來,沒好氣道:“昨天我怎麼聽姑媽說,之前要娶九妹的是你大哥,為什麼結果會變成了你了呢?是你大哥要求換的,還是你要求換的?”
她的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等等,剛才傅譽這個帶點小猥瑣的動作怎麼讓她有一種曾經經歷過的感覺?
一聽她問這個問題,傅譽心裡就打鼓,自然也不知道她此時心中所犯的疑惑,他偷偷瞄了她一眼,寫,“如果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