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簡單,找到了秦諾,再計較不遲。
吸了口氣,直起身子,蘇淺伸手在廂房門上輕輕的敲了敲。
再是淡定,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睡得太熟吧,秦諾並不是個什麼也不懂的紈絝子弟,在蘇淺心裡,該有的警覺謀略,還是有的。
而如果這房裡有人不是秦諾,只要一旦開口出聲,從床上到門口這時間,也足夠蘇淺隱起身子。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這輕輕的沒有用什麼力氣的一拍,門就開了。
蘇淺心裡一驚,略猶豫了一下,立刻閃身進去,反手將們關上。
清風寨再是與眾不同,說到底也是個山寨,廂房裡也不似旁的地方那般有擺設裝飾。
簡簡單單的,正中一張桌案,靠牆的一張床。那床上也沒有什麼簾帳之類,淡淡月光從掩著的窗外照進,屋子裡的情形一目瞭然,什麼人也沒有。
秦諾不在房裡,這情況讓蘇淺心裡一涼,腦中飛快的算計起來。
秦諾不在,不外乎幾種情況,秦諾已經不在,或者被人帶去問話,再或者,這直接就是個險境。
而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情況都有些麻煩了。
蘇淺輕輕的撥出一口氣,也不多待,抽身便走。
自己房裡那看守打昏了放在床上,或者清風寨的人送秦諾回房,這都是隨時會被發現的,不管哪種情況,自己若是被發現了,對秦諾也不是件好事。秦諾若是不護她也就罷了,若是相護,只怕要和清風寨鬧的更僵。
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這一趟來的對是不對,蘇淺腦中有些混亂,腳下卻一點不慢。
可是剛走到門口,卻已經聽見門外傳來倉促的腳步。
臉色一變,蘇淺情知不好,大門拉開,四下一望,這裡還真沒有什麼地方好躲。何況是別人的地方,說起熟悉,自己肯定遠不如清風寨裡的人。
腳步聲已經就在院外,蘇淺抬頭望了門前的蒼天大樹,想著也只能上樹一躲了,腦中念頭剛起,一個身影已經從外面飛掠而來。
蘇淺愕然抬頭,還沒看見是誰,那人已經不由分說的撲了過來。
條件反射的,手臂翻轉,匕首對著來人疾刺而出,蘇淺此刻心中有些驚愕,這才算是真正的見識了這個年代的輕功是怎麼樣子。那人飛掠而來的速度,根本不是蘇淺所能理解。
人影一晃便到了面前,隨即手臂上一緊,已經被人抓住。
蘇淺不及再做打算,腰上已經纏上條壯實的手臂,然後就如騰雲駕霧一般,身子一輕,來人已經攬了她的腰身躍上了樹,而且能感覺在樹枝上輕點一下,這一縱便是十米,讓鬱鬱蔥蔥的樹葉將兩人的身子慢慢的擋住了。
可能也知道蘇淺並不是遇到事情便大呼小叫的女子,那人甚至沒有伸手先堵上她的嘴,而是在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別出聲。”
耳邊暖氣吹來,蘇淺不由得怔了一下,那聲音熟悉的緊,正是那調笑不正經的易飛揚。
樹下火把一閃一閃,已經有人找了過來,從說話的聲音來聽,為首的正是鐵鷹。
易飛揚的手臂緊緊的攬著蘇淺的腰,蘇淺後背貼著他的胸膛,一點空隙都沒有。
很是不習慣也不願意和一個陌生男人貼的那麼近,可是樹下傳來說話的聲音,卻是瞬間讓蘇淺的身子僵硬了,動也不敢再動。
是那個被她打昏在屋子裡的小夥子的聲音,還有些氣喘不定:“大當家,她就是問了秦諾的地址,說是要來找秦諾的。”
此時又有人驚呼,想來是發現了被捆了放在一邊的看守。
敲門聲響起,隨著響起秦楚的聲音,並不是多害怕,而是有些不耐:“鐵寨主,這大半夜的不睡,演練嗎?”
鐵鷹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