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可是,沈寄不是後宮嬪妃,所以她對皇帝根本理都不理。
皇帝就一個人在旁邊或是喝茶或是翻看些閒,倒像是來放鬆的一般。哪怕沈寄就給他個背影,他也怡然自得的在一旁或坐或臥。久而久之,倒是沈寄先投降了。惹不起我躲得起。她招呼莫語拿了趁手的弓箭到旁邊的屋子練射箭去了。
長日漫漫,她沒有什麼消遣。繡花,她沒有那個興致;彈琴,她這會兒心頭全是憋著的氣,能把蝶戀花彈得飛沙走石殺氣陣陣……結果看到旁邊的空屋子,就讓莫語給她弄來了靶子和弓箭。只當那靶子是皇帝的臉,一箭更比一箭的準頭好。
皇帝過來在旁邊抱手看著,見她一臉的煞氣,準頭倒是比那日在芙葉府上好了不少,於是笑道“你這是在射朕呢?”
沈寄不答話,卻是陡然轉移了箭頭所指,目標正是皇帝的心臟位置。皇帝倒還好,只是和沈寄對視著。多子臉色一下子卡白,一聲‘護駕’已經到了嘴邊又被皇帝的目光逼了回去。這個院子裡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不過都是暗樁,平日裡看不到。沈寄曾經試過往外衝,這些暗樁便冒了出來。她就只有乖乖的回去待著了。
“你射啊!”
怕是穿了護身軟甲才這麼有恃無恐吧。況且,以她的速度怎麼可能射的中他。她要殺他,那就只有那種最不堪的情況下才能得手。那日她磨了金釵之後,他就沒有進一步的作為,倒不是說被她嚇唬住了。而是,這個男人擄她來,不只是為了一夕歡愉。如果只是為了一個女人的身體,他最不缺的便是這個。
當然,如果沈寄沒有那樣說那樣做,他肯定不會入今時今日這般規矩,只是過來坐坐就好。這是要對她使水磨工夫了,這才幾日,他還耐得下性子。不就是想等著魏楹扛不住妥協了,然後她傷心失望之下,覺得他也是有幾分好麼。
哼,就算、就算魏楹真的扛不住了,她也不可能對罪魁禍首假以辭色的。瞎子點燈白費蠟!只是,她真的很想芝麻和包子。想他們軟軟的身子,想他們清清脆脆的童音。還想魏楹,更加擔心到了這個處境他會做出什麼不智的事情來。
越想這些,越恨這個把她關起來的男人。有幾次她盯著瑩白的茶壺嘴,真是恨不得往裡頭投毒。要是有巴豆就好了。皇帝每每見到她的目光所指,看到她一臉的無奈,便會悶笑出聲。他也不會強要沈寄理會他,和他說話什麼的。現在,光是看到她臉上生動的表情,還有眼中燃燒的火焰就讓他很滿意了。
沈寄深呼吸了一口,把箭頭移回對著靶子,一個漂亮的十環,超水平發揮。皇帝也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後抬起雙手很捧場的拍了幾下,“嗯,不錯,進步很大!晚上加菜!”
沈寄心道我難道是為了多吃一個菜?可是也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想看她破功,她於是把嘴閉得越發緊。這樣一個不缺女人,更不缺人諂媚討好的主,難道還能這麼長久的自說自話下去?她還不信這個邪了。
晚上,果然加了兩個菜,沈寄撫撫自己的胸口,不氣不氣,她才不會被氣到。
“夫人”莫語臉上有些擔憂的喚道。今天大總管敲打她了,讓她勸勸這位主。
“我夫家姓魏。”沈寄沒好氣的道。光是叫一個夫人,多曖昧啊。皇帝的妃嬪裡還有一個級別就是夫人呢。
“您的法子很好。”莫語沒有稱呼她魏夫人,略去了稱呼。
沈寄往嘴裡扒拉飯菜,摸著良心說,味道的確非常好。聞言擱下筷子喝了口湯道“什麼法子?”是指她不理會皇帝麼?應該不是吧,這年頭的人除了自己這個不是原裝的,哪敢對皇帝有絲毫不敬。更不可能認同她對皇帝不敬的行為,宣之於口的認同就更加不會有了。所以,她到底在說什麼?
“從來沒有人能把皇上拴住,可是這五日皇上每天都會抽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