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計劃是環環相扣的,現在斷了一環,後頭的要進行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皇上,回去報信的東昌人路上染了時疫,都病倒在了驛館裡。”
“虛虛實實,誰知道是不是隻有這一撥人。”
“這個,奴才一早已經給邊關的守將遞了話去的。”
“魏持己什麼時候和東昌人搭上線的?”
“這個,沒發現。不過盯著魏府的人看到是達爾扈找到魏家去的。”
“沒有先搭上線,達爾扈怎麼可能知道朕是讓東昌公主來嫁魏持己的?跟著小寄的人難道也沒發現?”皇帝看著心腹太監,滿臉不虞。
小多子低下頭,是,之前小看那位姑『奶』『奶』了。再找人一問,果然是沈寄之前去過東昌人居住地附近。心道,怎麼這麼不省心啊。不過,既然她想到要和東昌人聯手,他們就是阻攔怕也攔不了。
皇帝笑笑,“這次就算了。她可不是弱質女流,下回多上點心。”不過,再怎樣,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就是了。
因為‘病’了,沈寄一個人在屋裡吃飯,比較的清淡。吃完了,她站起在內室外室走動。真是討厭,為著要裝病,她竟不能見兒女了,也不能和魏楹呆在一塊。就說不說她的病要傳人,也是怕孩子過了病氣的。說句實在話,她對於宗族中的長輩這種指手畫腳這種理所當然,真的是煩透了。而且,所有恩也都認為他們上京,理所當然是要住在這裡的,自家也是必須好好款待的。
“凝碧”
“在”
“告訴劉準,把爺的書房給我看好了。有什麼訊息都過來說一聲。”那些人可還帶了丫鬟什麼的上京來,這會兒自己病了,一句‘長者賜不可辭’就把人往魏楹的書房送是大有可能的。
凝碧應了一聲,出去讓人把劉準叫了過來。
劉準聽了點頭,“告訴『奶』『奶』,我知道了。”這是明著吩咐他,暗著卻是要他提醒爺一聲。
魏楹失笑,他倒是真忘了這一茬。說起來,老人家們肯定是認為東昌公主容不下沈寄這個正室,什麼小妾通房的倒是不會在意。
“你去告訴三老太爺一聲,就說東昌公主是個不能容人的。我壓根不指望她能留下你們『奶』『奶』。同理,旁的任何女人,她也一樣的容不下。”
劉準答應一聲便去了,去得及時,讓三老太爺打消了把人往這裡送的念頭。
季白伺候沈寄脫衣散發,沈寄用手颳了一下她的嘴,“都能掛油壺了。”
“奴婢就是替您不值嘛。”
“一切看你們家爺怎麼做。他要是順應了族中的意思,我就帶著你們走就是了。左右咱們有寶月齋有窅然樓,日子比現在還自在呢。”
“可大姑娘跟大少爺怎麼辦?他們肯定是要留在魏家的。”
沈寄嘆口氣,“我也正為這個發愁呢。”她能帶走財產,但肯定帶不走孩子。魏楹要是靠不住,她肯定是要離了這個讓她憋屈的家的。可孩子怎麼辦?難道真的留給後孃啊。要不然真到了那一步,就只有讓他們和魏楹斷絕關係。
外頭跟著門響起魏楹不悅的聲音,“說什麼呢?”
季白吃了個冷眼縮縮脖子,沈寄笑道:“總要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
魏楹從外頭進來,“你就是始終信不過我。”
沈寄揮揮手,季白出去,她自己也爬上床去蓋好被子靠在大迎枕上,“真到了最壞的那一步,你能為了我自請出族,徹底斷了仕途?舍了二十萬兩的家財?”所以,有時候最壞的打算也得做好。那些東西,統統都是魏楹從小為之奮鬥的,要他放棄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魏楹一滯,然後道:“誰說就一定要到那個地步了。”說完便坐在床邊脫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