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后降罪!”
“哀家降罪,你吃罪得起麼?”
“吃罪不起,求太后只降罪臣婦一人!”沈寄重重磕了一個頭。她心頭忽然有一個想法,太后不會就是要借芙葉的嘴說出去吧,然後試一試安王……要是這樣,她豈不是壞了大事。唉,她多什麼嘴啊,芙葉雖然是傻大姐,但人家有親爹號免死金牌,沈寄你有什麼?你有夫婿,有兒有女,他們會被連累啊。
太后看她一眼,“你也不用害怕,你對芙葉是一片真心,念著這個哀家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她的請求,哦,罪不及家人,也好!
“日後,你也看顧著她一些。若是皇上不在,哀家也不在了,便不會有人再像如今這樣護著她。”
呃,看來太后倒是真疼芙葉,並沒有要借她口露出風聲的意思。唉,她不猜了,她不想成為楊修二號。
“哀家罰你,是罰你不敬皇家之罪!念在你救過嵐王,揚州地動時又穩住了被煽動要鬧事的災民,對芙葉還算真心,哀家也不罰你別的,你就日日進宮為哀家抄經吧。”
可別認為太后這個懲罰輕了,這是真正的點中沈寄的死穴了啊。要說沈寄這輩子最在意的是什麼,那就是丈夫兒女還有她用心經營的日子了。日日進宮抄經書,等於她完全放手了啊。生意也就罷了,錢賠了日後再賺也就是了。可丈夫要是賠出去了,被人乘虛而入,賺回來也不是最初那個了啊。再有兒女,小芝麻三歲,小包子一歲,如果錯過他們的成長,那將是終身無法彌補的遺憾!
果然薑是老的辣啊!要是罰普通人最在意的身份,諸如抹去她誥命的身份,收回那些賞賜,諸如此類這種打臉的事,反倒是沈寄不在乎的。只要不是往魏楹床上塞女人,身份這種東西沈寄不看重。而且,沈寄是受過皇家兩次三番表彰的人,明面上肯定不能定什麼罪過,甚至都不能讓外人知道她在受罰。進宮為篤信佛法的太后抄經書,這是榮耀!而且沈寄從前不是就替太后抄過經書麼,誰知道這是在受罰。
“黃嬤嬤,你領她去偏殿。”
“是。”
沈寄神不守舍的跟著黃嬤嬤出去,後者給她拿來了筆墨紙硯並經書。
“黃嬤嬤,我一日需要抄多少時辰?”沈寄臉上一片慘淡。
黃嬤嬤臉上露出一絲同情,沈寄手頭大方,為人也極好,很懂得尊重人,太后身邊的人倒大多很喜歡她。
“太后的意思,宮門開啟你就來,宮門下鑰你才回。”
果然是如此!她就只剩下睡覺的幾個鐘頭是自己的了。
“不過太后吩咐了,魏夫人要吃的喝的,要去方便都好說。實在坐累了,出去走動一下應該也無妨。”黃嬤嬤心頭嘆息,攤上芙葉公主這樣的表姐,魏夫人也夠倒黴的了。她就不會說就是擔心三個月前傳出風聲對胎兒不利麼。非要賣弄一番,你有幾斤幾兩太后能不知道?
“太后沒說要抄到什麼日子?”不會是無期徒刑吧。
“這個沒說。沒說死就還有得轉圜,魏夫人也別太絕望。”
“可我家裡……我小日子再幾日滿週歲,要抓周。”
“這個老身可以代為向太后提一提。”
“多謝嬤嬤。”
沈寄便開始磨墨抄經,心頭十分的淒涼。她想閨女,想兒子,還想魏楹,更恨不能暴打芙葉一頓。唉,也怪自己,既然要給那傻大姐支招,就應該方方面面都想到才不會露了馬腳。其實,太后沒打她也沒罵她,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嚇了嚇她。算是格外開恩了!自己要是擁有無上的權勢,有人這個樣子議論小芝麻和小包子,怕是也不會下手客氣了。所以,太后一把捉住她的七寸對付,算是很正常的反應了。
沈寄便開始了她的‘囚徒’生活,魏楹氣得不行,最後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