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自然要安排給魏楹十五叔還有這些人接風,這麼一說話,就沒留意小芝麻走進浴室去了。
“你先去安排吧。讓方媽媽準備得豐盛一些,不在菜多,桌面擺得七七八八就夠了。但是每一樣的分量要足,酒也要管夠。還有平日中飯午飯也留他們在府裡吃。等他們的家小來了再讓他們單開火。”這些人應該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
沈寄說完走到浴室門口,小芝麻已經走過去繞著魏楹的浴桶在轉圈圈了,一副很有趣的樣子,還不時什麼摸摸上頭的雕花。沈寄拉著她出去,“咱們出去盪鞦韆。”
一聽盪鞦韆,小芝麻立時高高興興的就跟著往外走。魏楹以為沈寄好歹要說他一句‘你怎麼不關門’之類的話,結果還是視若無睹的就出去了。可小芝麻也在,他就不好留她了。
待到魏楹洗完澡換了衣服出去,小芝麻還有采藍抱著在盪鞦韆,沈寄坐在旁邊的石凳子上微笑看著。當然,凳子上是鋪了墊子的。她就那麼看著魏楹走了過來,還有些潮的長髮束了一束,其餘的披散在肩頭,身上是一件水墨畫的白色綢衫,腰間沒有束帶。風采無雙,就這麼一路走了過來。
沈寄暗罵了句‘妖孽’,然後轉開頭去。她當初怎麼就一時不堅定答應嫁給他了呢麼,都是被色相所迷啊。瞧如今這日子過得,悔教夫婿覓封侯啊!
魏楹在她身邊坐下,輕聲道:“晚上的宴席都安排好了麼?”
當著下人,沈寄不好不理他。於是說道:“嗯,都安排好了,不會怠慢客人的。他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這分明是沒話找話嘛,大庭廣眾不好說別的,就拿這個來引她開口。從前幾時見他這個甩手掌櫃操過這個心。她如今既開了口,怎麼好又不理他。
魏楹臉上揚起笑意,他要有兒子了。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
沈寄睨他一眼,輕聲道:“別笑得這樣傻,有損形象。”她說的是他方才一路走來的風華。魏楹卻是理解成了他在下人面前一貫的嚴肅淡定,便收了笑意。
魏楹一來是小別,二來是得知了沈寄有喜的訊息,此刻是很想和她關在屋子裡卿卿我我一番的。就算因為她懷孕不能真的做什麼,但自然可以解解渴。可沈寄現在這副端莊的笑著的模樣顯然是不打算這麼溫情的。看著倒像是床上夫妻床下君子的架勢。這不是她一直一來最討厭的麼。看來這回真的是氣大發了。
晚上,沈寄得體的扮演了合格的女主人,長袖善舞,賓主盡歡。魏楹本就不欲和這些江湖人喝個爛醉,於是在酒過三巡後拜託十五叔招呼著,自己便退席了。
十五叔搖搖頭,指著魏楹的背影笑道:“我那大侄媳婦又懷了身子,瞧這黏糊勁兒,嘖嘖。”他是魏楹的親叔叔,自然說什麼都可以。在座的人卻是魏楹新招攬的手下,於是都只是笑。當中還有一個人,竟然是當年魏楹在蜀中時的幕僚歐陽先生,他這次本來也是來揚州找魏楹的。是魏楹派人去聯絡了流落江湖的他,表示希望他繼續回來幫忙。他已成親,也想過安穩生活便答應了。誰知半路碰到此事,當然是立即拔劍相助了。
這會兒歐陽便端著酒杯笑道:“無情未必真英雄,憐子如何不丈夫。魏大人這是不同流俗,真男兒本色!”
眾人哈哈一笑,“還是歐陽先生厲害,砍殺人毫不手軟,這說話也一套一套的。這簡直是孔夫子垮腰刀,文武雙全啊。”歐陽看著就是個書生,可之前他和眾人併肩子作戰可是一員猛將。所以這些人並不排斥他。最危急的時候連魏楹都撿了把劍和人對砍,也不是一味的靠人保護的文弱書生。因此大家都覺得跟著他還是有些奔頭的。而且一來就被安排得很好,夫人溫柔大方,一點不嫌棄他們是草莽出身,眾人便也很樂意跟隨了。
魏楹進了正房,推推屋子,還好,沒閂門。他進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