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快吃吧,魏夫人做的東西可好吃了。這是今早現做的。”
餅不大,兩個可以去掉一個,皇帝兩口把‘小親王’吃了下去。小親王笑嘻嘻的把‘小饅頭’遞上。
皇帝吃下後喝了一口茶水,輕聲道:“在魏家要聽魏夫人的話。”
“是。”
“在廟裡要聽……大師的話。”
“嗯。”
沈寄腹誹,好乾癟的說教。
皇帝側頭,正好看到她不以為然的撇嘴,然後看到小饅頭的眼在小親王著人端出來來的其他食物上逡巡。便朝他招招手。小饅頭不認生的就跑過去了,還自己拉了個小馬紮坐下,還仰頭問小親王,“王爺,你怎麼不坐?”他雖然現在知道要管小親王叫王爺,可王爺是什麼沒概念。王爺的皇兄,那就更沒概念了。
“嗯,你也坐啊。”皇帝拍拍另一張小馬紮。
小親王看小饅頭已經穩穩的坐下了,便也坐下,尊卑什麼的他其實也還有些懵懂,只是這些都是從前嬤嬤教過的。可皇兄讓他坐,那他就坐了。
沈寄過來想把小饅頭扯起來,皇帝道:“不用了。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小十四好福氣!連我都羨慕啊。”
沈寄笑笑,“那也是皇上信得過臣婦夫妻。”這人好像沒打她主意了,那她也不必小氣吧啦的。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
皇帝指指空著的椅子,見沈寄乾乾脆脆的就坐下了,露出一絲笑意。沈寄心頭,如今有些猜著迦葉大師的身份了,不然怎麼可能醇親王住到這裡來,皇帝也跑出來看望。這兩件事都是保密的,朝中人大多以為醇親王是在哪個皇家的大廟裡住著沾佛氣。所以,魏楹才會叮囑魏柏不要講出去了。家裡下人除了內宅的,其他也不知道小親王的身份。
既然坐下了,皇帝便將他來此的緣故講了。兩個小兒坐不住,小親王進去拿了個素色的鞠球出來,兩人便在院子裡你來我往的踢上了。
方才皇帝把委屈講給叔父聽,身在紅塵外的叔父也只能安慰了幾句。他心頭的結還沒有開啟。這會兒見沈寄肯聽他說,便不由自主的全說了出來。
沈寄聽了心道:還是電視劇裡到處遊山玩水泡妹妹的皇帝好當啊!
她想了想道:“七爺,其實這些你接下江山的時候應該就想到了吧。你是皇帝,這世上的人,自然是怕你的、恨你的、討好你的居多,可是真心愛你的……”怕就沒幾個了。
皇帝自然明白她的未盡之意。這些話如今這天下,就連太后都不敢跟他說。可她是誰,敢當面指著他鼻子臭罵的。而且,這幾句話,竟然跟父皇大去前所說的意思大同小異。唉,當年初見,他就知道她很有見識的。魏持己,便宜你了!這天上掉餡餅怎麼就把你給砸中了?
“你說的沒錯,我如今倒有些小兒女心態了。”皇帝自失的一笑。
“其實,如今的情況應該是短暫的。安王再有賢名,也就是一些當官的喜歡他,說他寬和。他可沒能得了民心,否則,先帝怎麼不把江山交給他呢?只要皇帝好好的治理天下,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了,自然會感激你的。”
皇帝點點頭,“你說得沒錯。”見沈寄有點欲言又止的,他道:“稀奇了,你還有不敢說的?”
“說就說,皇上可以想想,像唐太宗那樣得位不那麼正,真正弒兄殺弟的,到後來因為有貞觀之治都成了千古明君。你可是先皇親手選定的繼位人選,只要你也能做出一番成就來,將來史書之上必定也會認同你的攻擊。千百年後,誰還知道安王是誰啊?再過些年,老百姓能吃飽飯穿暖衣,那些人再故意說你的壞話,老百姓也好,有見底的官員也好,誰還能信呢?”
聽了沈寄的話,尤其是她打的那個常人不敢打的比方,是啊,人真正幹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