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好就寫小芝麻三字吧。
說到這個,魏楹過去書桌那邊的抽屜拿出一張紙來,上頭寫滿了女孩兒的名字,“正要拿給你看呢。你挑一個。”
起了這麼多啊!沈寄一個一個看過去,有些看花眼的感覺,估計魏楹也是挑花了眼一時沒能做決定。
“這個不錯,小芝麻骨子裡挺像小男孩兒的。這個名字感覺不會那麼軟趴趴的,而且一聽就知道是好年華的女孩兒。”沈寄指著其中一個說道。
魏楹偏頭一看,“綺年,魏綺年。我覺得不錯!”
“我把小芝麻叫來讓她自己聽聽。”
兩姐弟一起來了,魏楹解釋了一番含義,小芝麻表示喜歡這個名字,於是便定下來了。小芝麻大名就叫做魏綺年。魏楹揮毫寫下,小芝麻兩手拿著紙看,“娘,這是我,我有名兒了。”
“嗯,這不是你,這是你的名字,綺年,魏綺年。”
小包子指著自己鼻子問:“我呢,我呢?”
沈寄便道:“一併取了吧。『棋子』這一輩都是年字輩麼?”
“嗯。”
沈寄問小包子:“你叫流年好不好?”
小包子唸叨了兩遍,“好吧。”
魏楹點頭,“嗯,取了這個名字要時時警醒自己,不可虛度韶光。”
沈寄以手扶額,“你乾脆給他取名魏三省好了,讓他每日三省吾身。”
魏楹笑,“寓意倒也不錯。”
小包子唸了幾遍,覺得不好聽,那臉當真皺成了包子臉,“不要這個名兒。爹爹寫魏流年。”
魏楹笑笑,揮筆把小包子的大名寫下來,“好,以後你讀書就用這個。等你加冠的時候,我再給你取字。”
小芝麻忙道:“我也要要字。”
沈寄拍拍她腦袋,“要的要的,等你及笄的時候起。你現在呢,就是待字閨中。”
那兩姐弟拿著自己的名字高高興興的回去了,魏楹道:“說起來,小寄你可沒有字呢,我給你取一個吧。”沈寄十五歲及笄的時候都嫁給他快兩年了,她沒有父親,自然沒人給她取字。不過,這個字夫婿來取自然是使得的。
沈寄搖頭,“我不要!”她前生叫小寄,今世還叫這個就夠了。
魏楹想了想,不要就不要吧。不管叫什麼,總之是他媳婦就夠了。
這件事最後還是請了林子欽出面做中人,找戶部尚書到另一家酒樓坐下,在酒桌上把事情解決了。當然不能在窅然樓,上次就是在窅然樓眉娘悲歌一曲來的。
魏楹也給戶部尚書敬了杯茶,算是賠罪。對方一則不想得罪國舅,二則也不想跟魏楹這個官場新秀把關係弄得太擰了,答應寫信回鄉教導侄子。
魏楹回去和沈寄把事情說了一遍,沈寄道:“那圈佔不了咱村的地,是要佔別處了吧?”
魏楹肅然,“這個,我是管不到了。”
沈寄嘆口氣,土地兼併是封建社會最大的弊端,而且矛盾只能調和不能解決。因為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呢,他的江山也要靠大大小小的地主來支撐。沈寄想起在歷史書上看到過的歷代改革,其根本似乎都是著手土地做稅制改革,有些舉措實施好了可以抑制土地兼併。她看看魏楹,魏楹長在民間,見慣了農民的一年辛苦到頭,卻吃不飽飯穿不暖衣。要說他對這些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甚至他想出人頭地位極人臣,說不得心頭早有些東西已經萌芽了。
如今辭官絕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被人打了臉卻報復不了的無可奈何。
事情已經解決,王二叔急著要回去給村民報信,而且也想家裡人。於是便忙忙的要告辭回去了。沈寄打點了不少送王家和村裡各家的禮物讓人趕著馬車送他回去。至於二狗子,他和沈寄說:“寄姐,我想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