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兒子一樣,瞧得挺入神的。”
小包子笑嘻嘻的站起來,他的三個麵人已經分別裝進精緻的小匣子裡。他不忘叮囑那捏麵人的一句:“明天記得來哦。”
“少爺放心,小的一定不會忘。”他得了二兩銀子,歡喜得跟什麼似的。這種富貴人家的少爺,怎麼可能把他吃飯的本事學了去。而且,他學去有什麼用啊。如果明日上門,能把這小少爺哄開心,得的賞一定更多。
往前走不多久,有個玩雜耍的,小包子看圍了一圈人便探頭去看,正好裡頭在噴火,他便要下人抱著他往裡擠。小芝麻也來了興致,兩姐弟的臉被火光映得紅通通的,煞是好看。
魏楹輕聲道:“你啊,也太慣著他們了。慈母多敗兒!”
沈寄不客氣的道:“哪次教訓他們不是我出手啊?你這個扮紅臉的憑什麼說我?”他們家明明是嚴母慈父,他還好意思跟她說慈母多敗兒。小芝麻都開蒙了,以後能玩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小包子過兩年就更慘了,魏楹肯定會跟填鴨一樣什麼都逼著他學的。這個時候能慣就慣著些吧。
回去的馬車上,兩姐弟還互相‘噴火’,弄得口水亂噴,沈寄也遭了池魚之殃。於是拿起宮扇在兩姐弟頭上一人拍了兩下,“以為自己是葫蘆娃啊!”
魏楹騎著馬,聽到動靜掀開窗簾看了看,將兒女耷拉著腦袋便知道又被沈寄給教訓了,悶笑兩聲放下車簾。他們三母子離開後,皇長子和何容聲還有林子欽不約而同的說起現任京兆尹處事有些操切了。而且手段未免太生硬了一些。這樣對皇帝的名聲有影響。
皇長子更是說:“要是夫子一定不會如此。夫子處事一向是外圓內方,外儒內法。”
魏楹心道:你父皇便是這種性子,處事操切,手段生硬。他喜歡的臣子也多是這樣的,也就凌大人好些,時時查缺補漏的。『棋子』這不會就是凌大人一心苦留他的緣故吧,拉他下水,一起收拾爛攤子?還有皇長子,已經禮賢下士到這個份上,心不可謂不誠了。
下馬車的時候,兩個玩了一晚上的小屁孩已經睡著了,沈寄讓人把他們抱回屋,用熱毛巾擦了手腳脫衣睡下。回到屋裡自行拆了釵環,看魏楹有些走神便道:“你是不是有些動搖了?”
半晌,魏楹搖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不然豈不成我矯情。”
“你到底讓徐方給你開的什麼毛病的方子啊?”徐方居然也肯。
“風痺之症。”
沈寄噗嗤聲笑出來,這個毛病可是冷暖自知,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而且到底嚴重不嚴重,只有本人才清楚。怪不得徐方肯呢。而且,魏楹的確是有點這個毛病的。他畢竟小時候在水池子裡泡過那麼久嘛。雖然沒淹死,但留下些毛病還是有的。
魏楹瞪沈寄一笑,“別笑了,罰你伺候爺沐浴。”
這個鐘點了,是想拉著她洗鴛鴦浴吧。回頭丫頭收拾滿地的浴室,豈不是什麼都知道了。還不及拒絕,已經被魏楹打橫抱起,幾步進去直接把她扔在了大浴桶裡,頓時濺起好大的水花。
沈寄看看身上溼透的衣服,惡小向膽邊生,拉著魏楹的頭就往水裡按。力氣不如人,功敗垂成!不過好歹把魏楹身上也弄得溼噠噠了。
兩人鬧了一場,魏楹被沈寄踢下床去把兩人的溼衣服放進了桶裡,裝作是換下來泡著的,好歹掩飾一下。至於滿地的水,就沒有辦法了。
“又不是泡溫泉,你不要再胡鬧了!”
魏楹這會兒脾氣比什麼時候都溫順,笑道:“你想泡溫泉啊,行啊。溫泉池子是比大木桶擺佈得開些。不過,不許帶小芝麻和小包子。”自從有了這兩娃,他真是好久沒有享受過溫泉池子裡的激情了。
“他們肯定要鬧的。”
“那我在旁邊給他們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