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的樣子,這還是因為剛過年,年前交來的各處鋪子莊子的收益都還捏在手頭呢。看一眼剛收起來的棋盤,沈寄不由嘀咕,魏楹如今花錢可是越來越大手大腳了啊。五六萬兩銀子,這可是一年所有的收益了。還包括了窅然樓和寶月齋的。之前打通關節想留任揚州知府,結果銀子花了不少,卻是調京任京兆尹。
這麼一大筆銀子花了出去,他們可就得過幾個月比較緊湊的日子了。人情往來不要銀子了,過日子不要銀子了?這些哪是魏楹的俸祿能搞定的。買了手頭可就只剩不到兩三千兩的現銀了,除非把現在的這座宅子賣了才能比較松活。
可是,沈寄頗為捨不得。這是兩人最初的家,她也為這裡花費了不少心思。而且,這座宅子現在也就值六千兩銀子左右。用這六千兩來填下半年的空子,不如精打細算買個四萬兩以內的宅子就好。
所以,沈寄此行是準備去挑毛病的。她決定要打消魏楹買這棟‘豪宅’的念頭。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豪宅,難道還能看得到皇宮不成。打著這樣的主意,她自然不會等到小芝麻午睡起來鬧著要跟,反而讓人去把王氏請了過來,和她把情況一說,請她代為照看自家的兩個娃。
王氏也覺得多花兩萬兩實在有些不值,想一想那個整玉的棋盤和墨玉象牙的棋子,她也覺得大伯哥不是會過日子的人。不過,男人嘛,都這樣,自家那個也好不到哪去,去淘那古籍,完全的試銀錢如糞土啊。於是便爽口接下這事兒,沈寄便匆匆登車而去。光是小芝麻和小包子,本來可以不麻煩王氏的,家裡下人看一下午就行。可還有信哥也在,就有些擔心他身邊帶來的乳母和丫鬟哄不住他。與其到時候因為信哥哭鬧或是磕著碰著驚動王氏,不如請她過來把三個孩子一起照顧好。這樣也是妯娌間彼此不見外的表現。
沈寄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到了目的地。現在的京城雖然沒有擴充套件到六環,可是馬車也沒有小汽車那樣的速度,城裡不讓馬車飛奔的。
的確離皇宮不算遠了,轎子走得快一刻鐘就到宮門,大清早上朝的時候街上沒人擋道,可以適當走得快些。比沈寄準備將就那處近一刻鐘的路程。
沈寄已經問過管孟知道佔地有六十畝這麼大,比那棟三萬四的大十五畝。可是他們一家四口再加幾十口下人,住這麼大有必要麼。
魏楹正一邊喝茶,一邊等著沈寄。看到她進來,便站了起來,“走,我帶你四處看看。”
一路上魏楹指點著給沈寄介紹,沈寄一聽,喲,講得頭頭是道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托兒呢。要是以為沒官當了,憑了這三寸不爛之舌做個賣房子的經濟,也能養活她們娘三啊。指不定比明面上的俸祿銀子高多了。在等她的過程中,他還把這附近都逛了逛,說起都有那些鄰居來也是頭頭是道的。
魏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最後作結道:“這個宅子修得可是有丘壑的,原主是前任工部侍郎。”
沈寄看這個宅子其實是越看越動心的,這修得可不比北京的大觀園差。園子裡引了活水,動靜結合,卻不失自然之趣,屋子更是雕樑畫棟舒適雅緻。整棟宅子富貴含而不露,清雅現於表面。沈寄也能理解魏楹為什麼就看上了。再有魏楹這一句前建設部長副原宅的話,那質量什麼的可真是讓人一千一萬個放心。
“還有呢,跟我來。”魏楹招呼了一聲看沈寄不動,左右無人,他索性拉著她的手腕往一邊去。
“這兒呢,有一座現成的花房,是侍郎大人修給繼室的。你不是喜歡擺弄花花草草麼,我一直都說幫你弄一個花房的。可是之前那棟宅子人多,為了全住下咱們成親時就在空地起了兩排房子,這就沒有空地兒了。這一次一聽說有個現成的,我立馬就心動了過來看。”
沈寄盯著魏楹看,想看明白他是真的聽說了這個花房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