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吏部沒有發文前,誰敢表現出來。那不成了你在左右吏部了麼。這個罪名可沒人能吃罪得起。所以,回京述職還是勢在必行的。而且,沈寄娘三也得跟著回去,做出等候派遣的樣子來,等吏部發文了再一起回來。
今天這一場宴席,自然就成了送別宴了,大家好一番不捨。
等到把人都送走,魏楹笑著從季白和苜蓿手裡接過喝得有點高的沈寄,小聲道:“小寄,你太損了。皇上好歹還賜了你那麼多好東西,還專門聖旨嘉獎你。你這麼一造勢,日後那些人誰還敢不爭著出錢出力啊,你才是白使喚人幹活呢。”
“你放心吧,她們能得到的更多。有了皇上嘉獎的名聲,日後在家也可以挺起胸膛做人的。”沈寄靠在魏楹肩頭,“我頭暈。”
“讓你喝那麼多。”魏楹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榻上。
“都來敬我嘛,全表現得跟我姐妹情深的,喝了這個的,就不能落下那個的。大難臨頭的時候,沒見人跟我共進退的。”沈寄嘟囔。
“她們分明就是嫉妒你,逮著機會就灌你呢。”
“我知道,可是有什麼法子。真快啊,一晃眼我都在揚州住了兩年多了。咱們就帶些輕便的行禮吧。”
魏楹搖頭,“不行,做戲都得做全套。不要露什麼把柄給人抓。”
“好吧。”
沒幾日,魏楹也被送別的下屬和揚州的府上大戶給灌醉了送回來。沈寄只得張羅著煮醒酒湯,又擰了毛巾替他擦身體。還說我呢,你還不是被灌成這幅德行。
這些都是場面上的人,真正讓兩人感動不已的還是離城之日,揚州府的父老鄉親扶老攜幼出城十里的在岸邊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再看不見岸上的人,魏楹才放下了抬起作揖的手。他撫著作為代表的長者送來的萬民傘,久久不語。皇帝的嘉獎,百姓的認同,他這三年總算對得起這一方百姓。
沈寄則捧著手裡一疊那些窮人家的孩子寫的書信在看。這些孩子都是生平第一次有機會讀書識字。方才上船前魏楹也勉勵了他們一番,讓他們好好讀書,日後考取功名,也做一個能造福一方的人。
這個時候,他們都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回來。回京城不過是打個轉轉而已,接下來三年還是回這水土溫潤又紮下了根基的地方守著。京城鬧成什麼樣都不關他們太多事。畢竟,魏楹分析的,如果皇帝還信任他,就會讓他繼續看住揚州這個繁華的錢口袋。他任內三年該交的賦稅可都是滿額按期繳納的,各項政績也是槓槓滴。何況還有個被聖旨褒獎過的賢內助。而且,皇帝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信任他。
結果,一道晴天霹靂直接降了下來,調京任京兆尹一職。
沈寄都被打懵了,北京市長都不好做呢,何況是這古代的京兆尹。這京城多少高官,多少貴人,多少皇親,多少國戚。沈寄現在想到那位仗勢欺人的蔣世子都還渾身不舒服呢。雖然是京官,雖然是四品,但是在京中四品算個什麼啊。哪個貴人一個不爽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做得不好要被皇帝怪責無能,可要做得好,那需要多大的支援力度,耗費多少的心神啊。更何況是處在可能新舊交替,儲位又還不明的情況下。這個位置根本是荊棘遍佈的啊。
“不是說都打點好了麼?”還花了那麼多銀子,不就是為了求這三年的平安順遂麼。
魏楹苦澀一笑,“這必定是皇上的意思。”
唉,天心難測。白花了那麼多銀子。
“那你是四品,就必須去上朝了?”
“嗯。”
完了,這還得擠出銀子在靠近皇城的地方想方設法買個宅子。官衙裡不是沒有住處,只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地方就未免窄了些。光是他們夫妻住還行,簡單的帶幾個隨身伺候照顧生活起居的人。可還有小芝麻和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