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放下。
“你這次大肆的請人入府,不會被人彈劾吧?”
“三四品的大員,誰沒有自己的私人力量啊。尤其那些世家,積累了上百年,力量更是驚人。我也只能一步一步的來。除了面上你見到的這些,暗地裡還有數人。”
其實從入仕以來,魏楹身邊的人一直在逐年增加,不過這次手筆最大。但事情發生在他遇襲之後,旁人自然是無可厚非。
“對了,你還記得蜀中的邱成明麼?”
“記得啊,他不是發配軍前效力了麼,還有許多手下跟著去的。”
“嗯,這回歐陽來帶了他的書信前來,他也以軍功升到校尉一職了。還有從前共事過的林校尉,如今已經是林偏將了。”
沈寄明白,這自然是要守望互助的意思。那些人在軍中沒有深厚背景,魏楹在朝中也是。但若是大家暗地裡結盟,也是彼此多一層保障。而且都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利益之外也能有一份交情。當然,彼此結盟不是光靠這些,肯定是魏楹很看好這些人在軍中的發展,而他們也對他在朝中的升遷有些信心。
不過,能夠有盟友,自然不是壞事。再加上徐茂魏柏等人,魏楹身邊也慢慢積累了不少人了。
沈寄盤算著,要養府裡還有暗中的人,而且日後人肯定還要增加,倒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呢。畢竟,那些人關鍵時刻得靠人家賣命的呀,自然不能有一點吝嗇。雖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是魏楹心懷大志,他可不想為了銀子就斷送仕途。所以,拿好處雖然不故作清高,但賄賂卻是堅決不收的。所有產業都是自己在打理,可得多上心才是。
魏楹知道她在操心這個,笑笑沒說什麼。
次日,收到一封來自淮陽的信。魏楹請十五叔過來一起看,拆了信卻是嚇了一跳。魏楓和魏植兩兄弟為了爭產竟然動手,魏楓外出時被人用麻袋套著毒打一頓,卻是打瘸了腿。起因是他說魏植是抱養出去的,後來又被出族,早已不算二房的人了。以此理由把他手裡的鋪子所有權搶了。結果路上被人打了黑拳,連帶著的護衛個個都掛彩。
魏楹抬起頭吩咐管孟,“去問問刑名師爺,下頭可有人報案?”
這不是在揚州府衙發生的事,下頭州縣要統一報備還有個時間差。而且,多半根本就沒有報案。
十五叔撓撓頭,“五哥和六哥這兩家人要來。”明著說是來關心侄兒,實際上,自然是要來索討二房名下的產業。而來了,自然是要住在魏楹這裡。他要是不招待,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而且還得招待好了,不讓人有微詞。這就是宗族,人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別說是這親叔親嬸了,就是族裡的人來了也是如此。不然,就是眼裡沒有親戚。
沈寄得到訊息揉揉額頭,府衙後宅的客房有限,住了十五叔一家就沒地兒了。不過好在,府衙裡還有接待公務往來的地方,就相當於後世的政府招待所,規格還是比較高的。有時候屬官的親戚往來,也可以去住。於是她讓人拿銀子去把屋子定了,包下一個院子。至於吃飯,就一大家子一起吃吧。沈寄是孕婦,單開小灶他們應當也沒有話好說。
“讓寶月齋預留一些流行的首飾還有顏色適合的好布料,到時候送來讓三位嬸孃挑選。”光是十五叔一家的話,兩房關係一向親密,十五嬸也不是會多心挑理的人,沈寄省心的很。可再添了五房六房的人,那兩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信中的意思,是要讓七弟八弟他們留下來幫襯你呢。”
魏楹皺皺眉頭,“他們兩個,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幫襯我什麼。回頭打著我的旗號出去惹是生非,我還得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名聲也得被他們壞了去。”
二房兩個兒子不敢找上他這個大哥幫忙。三房的老三老四老五也沒這個臉,三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