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那是完全無可能。魏楹和沈寄都是精明強幹的人,要在他們這裡打什麼主意幾乎是針扎不進水潑不入。
就連內宅,也在沈寄的恩威並施下把籬笆扎得牢牢的。外院就更不用說了,能靠近書房的都是管孟劉準這些跟了多年,生生死死一起過來,能幹又忠誠的。而且,他們的月例也是很高的,像管孟的月例達到十兩銀子,劉準也有八兩,這份收入別說在揚州府,就是在京城都是十分可觀的。而且魏楹和沈寄待人都很尊重,關鍵時刻能扛事不會讓他們在外頭受欺負。所以,要從下人這裡下手,買通不了最核心的也是白費功夫。
所以,他們分析了一下,便知道是有人故意的要接近他們。不說別的,就是拉著他們多往些不該去的地方去,然後犯了事把魏楹拉下水那也是很麻煩的。所以,這件事必須制止。
魏楹直接就想把那兩人拘起來不準出去,沈寄覺得不妥。大禹治水,堵之不如導之。
魏楹皺眉,“我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哪有這個時間。”
“我來想想辦法吧。”
沈寄想的辦法便是投其所好,她先在兩人的貼身丫鬟那裡細細打聽了,然後和魏楹商量。
“你覺得他們行?”
“試試吧,都是十六七的大小夥子,愛玩是天性,完全還沒有成熟起來呢。只能這麼著手吧。而且我也看了他們一倆月了,其實本性都不壞。而且,我覺得他們的愛好也很好啊。”如果身在後世,完全可以一個往戲曲界發展,一個往足球界發展,不必當公務員差呢。
魏楹顯然不贊同她的觀點,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玩物喪志。
“完全沒長大一樣,一點也不懂得自律。我那會兒哪像他們。就知道吃喝玩樂。”
“哎呀,你那個時候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他們成長經歷跟你不同。”沈寄腹誹,其實她還覺得老八挺有情趣的,至少比魏楹好多了。而老七就是一黑馬王子啊,有點酷有點叛逆。要說懂藝術的男生和球星型的男生,在同為高富帥的前提下,後世可都比你這個性嚴謹的國家高階公務員更討女孩子喜歡呢。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出,沈寄設計讓他們有空閒時間都投入到這兩項熱愛的業餘活動中去,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嘛。這樣便不會被人引誘做下不該做的事,或者不會被牽涉到一些事裡。又比魏楹很粗暴簡單的關在家裡不讓出去強,而且關恐怕也有些關不住,萬一啥時候疏忽了被他們偷跑出去惹了禍事後悔就晚了。他們之前在淮陽就時常闖禍,更不要說如果有有心人引誘,那更容易出事。
當然,他倆也不是傻子,其實智商還蠻高的。而且之前有魏楹拘著,五天才得一日空閒,這才住下一倆月,跟外頭那些人也就還沒有混那麼熟。自然不會輕易就被人引誘了去。可要是時間長了,有心算無心,那就不好說了。既然答應了把人留下,當然,也容不得他們把人往外推,那會被族裡鄙視的。那麼,這兩兄弟就是他們的責任。出了事,連累到魏楹丟官去職甚至坐牢不好,但那兩個也是不死也的脫層皮。安王那裡,還指不定會有什麼後手呢。可是要是跟他們去說,讓他們因此深居簡出怕是效果沒這樣好。
現在這樣,兩人是心甘情願的把空閒時間投入了,而且是一心要做出點事情來給人看。自然也就沒時間和那些紈絝子弟多往來。甚至可以說,看魏杬那個激動的樣子,甚至是有幾分士遇知己的意味的。還有魏杉,嘴上不說,可看眼神也是很有雄心壯志誓要帶領眾衙役踢場好球的。不過,也要防著戲班子和衙役隊伍裡有別人安插的人。不過這個,就要好防的多了。
當然魏楹知道的只是前兩件檯面上的事,後頭一件賭球他不知道。沈寄尋思她就算有銀子也不能賭大了,賭大了惹眼。本來是鬧著玩玩,回頭叫人當小辮子抓了可不值。她少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