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改、改嫁?”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麼,她已經為你耽誤了青春十四年了。”沈寄有點生氣的說。
魏楹想過功成名就之後讓養母過好日子,讓她像一個尊貴的太夫人那麼生活。可還真沒想過要安排她改嫁的事。
“你怎麼想到這個了啊?”
“那副金耳環啊,當初大娘留了那麼久,不是為了給你治病斷不會拿出來的。你想辦法打聽打聽,那是誰送給她的。我覺得她還是在想著那個人的。可是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想必有苦衷。”
魏楹靜默了半晌,“嗯。”
“人都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可不要光顧著自己,卻把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養母忘了。”
魏楹閉著眼回想了一下從小到大魏大娘是怎樣對待他的,他從昏迷中醒來就在她背上了。一路上顛沛流離也是她顧著,病了日夜看護,餓了把自己的口糧省出來給他。他們一直流浪了一年多才終於安定下來。她不敢暴露自己高明的繡技,只能用比較大眾化的繡法一針一線的接了繡活來做,養活他又供他讀書。告訴他他母親的悲劇,督促他奮發上進。
雖然她沒有多高明的見解,不能像小寄一樣和自己產生那麼多共鳴。但是,她給了他最無私的母愛。生恩不如養恩大,他該回報的遠不止現在這些。小寄說得沒錯,如果那是她想要的,自己怎麼都要幫她達成才是。自己不該那麼狹隘,覺得讓她衣食無憂享兒孫福就夠了。她和父親之間只有恩情卻沒有感情,何況當年母親就曾經答應過放她出府的。
沈寄看魏楹的臉色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高興的說:“我就知道你和那些迂夫子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母親的慘事,魏楹對禮教沒有表面上那麼恭敬,骨子裡是頗有一些離經叛道的。
“好吧,這事我去查。”
“過幾天我要跟著乾孃去大理寺少卿賀大人府上喝他女兒的喜酒。”沈寄跟魏楹說道,眼裡亮晶晶的。這是她初次踏足社交圈,希望是個好的開始。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應該是光明的。只要魏楹不出岔子,她自然是跟著夫榮妻貴。已經選了這條路,就不能再畏難不前。
魏楹聽了皺眉,“你小心一點。”
“嗯?”
“大理寺少卿是小石大人的親孃舅。我也是要去的,如今小石大人是我的上司,只高一級為從五品。”小石大人倒沒有刻意的為難,但是不待見他是肯定的了。在他眼底,自己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吧。頭一天去翰林院,他就說了句‘小魏大人命真是大!’言若有憾啊。
沈寄這邊卻在想著,大理寺少卿是石小姐的親孃舅啊,那如果魏楹當初做了石家嬌婿,皮肉之苦也不用吃那麼多了吧。好像,她是有些耽誤他了。
魏楹擔心的是明日賀府女眷或者是到場的女賓會為難沈寄,而她想到的卻是魏楹上次被投入大理寺監牢的事,完全的想左了。
魏楹嘆口氣,伸手去撫平她皺著的眉頭,“別多想,當時我有嚴重嫌疑,不管我有沒有和你在一起,石家的態度都不會有根本變化。他們只會明哲保身、袖手旁觀。或許一開始會幫著打聽下訊息,但是知道是有人攀扯我不容易說清楚,他們就會放棄了,另給石小姐再擇佳婿就是。何必冒太多風險救我,還可能把自己以及親朋牽扯進去。他們看中的是我的利用價值,沒有這個價值了怎麼還能祈望他們伸手。”
事實上,石小姐的確已經定下了婚事,男方是一個勳貴家的幼子,說起來比魏楹這個初入官場的小子好多了。因此,過幾日的婚宴她也不會到場,只會在之前作為好姐妹給表姐添妝。已經議定婚事卻還沒出閣的女子不便出門社交,沈寄是不會撞上她的。
但是她的好姐妹她的親屬在場的還是不少的。魏楹曾經被石家屬意為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