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搶的。”魏楹看著沈寄,眸子裡滿是笑意。
沈寄立即道:“那是當然的了。好了,你溫書吧。”
“等等!”魏楹起身拿了幾本書遞給沈寄,“你說的內宅的事我也不懂,不過你說想學鑑別玉石品茗下棋撫琴這些可以先看看書,等我殿試過了慢慢講給你聽。”
“好。”沈寄接了過去。她從前在魏楹那裡拿的多是山川形勝的遊記之類。琴棋書畫這些都被從前忙於生計的她視為無甚大用的奇技淫巧束之高閣的。如今,卻是要了解一下了。
魏楹拍拍沈寄的肩,“小寄,我很高興你能做出這些努力。不過,如果你實在沒興趣,不必勉強自己的。大不了咱們不理旁人就是了。”
怎麼可能呢,安娜和沃倫斯基還想不理旁人隱居呢,結果呢?人是群居動物,必須活在別人的眼光裡。
“你不需要一個長袖善舞擅長交際的夫人麼?”
“需要啊,可是我更需要你。”
沈寄抱著書道:“嗯,我不會委屈自己的,放心吧。”沒有一個好的出身已經是我的軟肋了,我不能讓自己再成為別人攻擊你的藉口。而且,我也想要成為一個可以和你匹配的女子。如果你一路向前,而我止步於此,將來想看兩相厭我是不會甘心的。這個世上,可從來不缺乏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子,我要讓你的眼裡永遠只有我。
魏楹看穿她所想,“反正我說什麼你現在都不會信的了。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吧。小寄,你不會後悔留在我身邊的。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幸福,也讓我自己幸福。”
“拭目以待!魏大哥,我想和你走的,並不是只是一段路,而是由始至終一路同行!”
魏楹臉上的笑容擴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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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 高中
晚上魏楹睡著了,又開始做之前常做的一個噩夢。他在牢獄裡時常夢到自己扛不住獄吏的嚴刑俯首認罪,要不是想著沈寄還在外頭焦急擔憂,養母還在魏家受苦,生母的沉冤還不曾得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真的扛不住了。那大理寺的監牢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尋常的人進去哪怕只是轉上一轉都要留下陰影的。何況他還在裡頭呆了那許多天。
之前去送王顥上路,他不由得慶幸自己終於是挺了過來,不然當日一同上路的還會有他。那之後他已經不怎麼做這個夢了。不知怎的,臨近殿試的當口又魘住了。卡那裡他的心底其實還是頗有些緊張的。
耳中彷彿又聽到獄吏的厲聲喝問,還有件件刑具往他身上招呼的聲音,他不禁面板便是一緊,然後大喊一聲驚醒過來。坐起身只覺身上被風從沒關嚴的窗戶灌進來吹得涼颼颼的,身上已經是汗溼重衣。原來自己還是放不下那一段,在這臨近殿試的當口,雖然努力調節心態,還是又做起這個夢來。
“魏大哥,你怎麼了?”幾聲急急的腳步聲後,窗戶那裡傳來沈寄關切的聲音。她就住在他的隔壁,這麼大的聲音自然是把她驚醒了。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點燃燭火就執著過來了。
魏楹抬手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我沒事。”他身上那些疤痕在擦過大夫給的藥膏後都逐漸淡去,只是心頭這道疤卻還有些深刻。這些日子瞞著沈寄他私下裡夜不能寐的時候也常常用當年學自郝道長的打坐方法靜坐,一直收效不錯。可沒想到在這當口,卻靜不下來。
“怎麼可能沒事?”沈寄輕聲道。
魏楹望著窗外那團昏黃的燭火,在他一次一次夢魘的時候,一直都希望有這麼一個人能把他叫醒,告訴他一切只是做夢而已。此刻聽到沈寄的聲音才真的從噩夢裡醒了過來。是了,一切都過去了。此刻他是中了第七名風光無限即將殿試的舉子,再不是時時被拷問頭上懸著利劍的嫌犯。
當日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