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氏得起來起碼四五趟,多的時候七八趟十來趟。要分我的家產、還敢威脅我,行,看我折騰不死你。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宋氏對此大為稱快,非常的幸災樂禍。還說林氏福氣好,晚上值夜也就是過來睡個覺而已。
林氏懶得和她多費口舌,便只有白日回去休息,晚上都過去侍疾。待要讓人傳訊息回孃家讓他們來為自己鳴不平,卻是完全傳不出去。二夫人說她侍疾辛苦,派人接管了花生衚衕那邊的中饋,把林氏帶來的人擠得都沒邊了。之前是林氏掏錢過日子,所有不管是陪嫁的人,還是魏植身邊的人統統都聽她的。如今,魏植身邊的人在二夫人那裡拿月例,自然偏向二夫人派來的人。而且二夫人還快刀斬亂麻的準備把林氏的幾個陪嫁丫頭統統配了小廝。她也不是越過林氏自己做主,只是告訴她誰誰誰比較好,她很看好,然後逼著林氏答應。
林氏自然知道二夫人這是要斷她的羽翼,如果陪嫁的丫頭都這麼被打發了,那她日後在魏家可就只有一個魏嬤嬤可以倚靠了。所以她聽二夫人說了,只說她待陪嫁丫頭不同一般,要好好考察。
“怎麼,我還會推了你的丫頭入火坑不成?”二夫人橫眉立眼的。
“當然不是,娘怎麼可能這麼做呢。只說怕下頭的人糊弄娘,所以媳婦想多留意一下。”林氏忍著渾身的痠軟說道。她從小就是嬌嬌女,在長房的時候一直也是嬌養著的三奶奶,沈寄的人雖然監視她限制她,但是斷沒有讓她十指沾過陽春水。沈寄待她也一直客客氣氣的,雖然不肯分家產給她,但過日子從來都是在公中支領銀子。後來去花生衚衕,雖然是把壓箱底的銀子拿了出來用,但是是自己當家做主啊。這樣的罪,她實在是平生第一次受。
但是,既然已經是撕破臉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是受點罪罷了,她一定得撐下去。就不信二夫人能一直病下去。實在把她逼急了,這個疾她就不侍了,反正現在也不算正經婆婆。她就真的把事情拿出來說。
二夫人從林氏的目光裡讀出了這個意思,所以也不敢逼得太急了,只讓她回去好好思忖思忖。只是心頭暗恨把柄竟然落到這個小兒媳婦手裡去了。除了這樣折騰她,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什麼好招數。
林氏出了摘星園,天色已經大亮,手絹被她捏得像麻花一樣。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了七天了,不知二夫人究竟還要‘病’多久。她回到花生衚衕,魏植還在睡,她惱得推了他兩把,“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魏植被推醒,慢吞吞的坐起來,“什麼事啊?”
“婆婆分明是故意折騰我,你倒是去替我說幾句話啊。”
“誰讓你竟然把那件事拿出來說,她自然生氣。”魏植如今已經知道自己喝醉了把事說了出去,他再也不敢喝酒了。而且不是他不想替林氏說話,實在是如今在二夫人跟前,他也不得歡心啊。哪像從前,撒個嬌就什麼都依他了。
“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如今被長房趕出來,二房親兄嫂也不想咱們回去。我那些嫁妝坐吃山空能用多久?”
魏植如何不知道沒有錢寸步難行。從前他有錢的時候,總是圍了一圈人阿諛奉承。如今他沒錢了,出去老遠遇到了別人都當他黑白無常一般的躲。林氏的舉動,他心頭其實是贊同的。那是自己應得的,總好過用媳婦的嫁妝銀子。
林氏強忍著睏意把二夫人要把自己幾個陪嫁丫頭打發出去的事說了,她昨晚又是幾乎沒能閤眼。
魏植立馬不肯了,陪嫁丫頭,那可是預備的通房,都是給姑爺享用的,怎麼能便宜外人。林氏冷笑,她就知道會這樣。二夫人想借此斷自己的羽翼,也要看魏植肯不肯。他們夫妻在這件事上利益是一致的,自然是共同進退。還有分家產的事也是一樣。她就快要受不了了,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