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清楚。而且她年紀比季白大了幾歲,和她聊天多少有些套話的意思。可是挽翠之所以讓季白去,就是因為她年紀最小看起來憨憨的,實則挺有心計。所以如玉想套話那是決計套不到的。
如今,老三一家跟他們倒是個互相監視的關係了。不然,她和魏楹單獨住梨香院,暗度陳倉其實也不是不行啊。真是可惡!
魏楹看到她臉有點扭曲,知道她一向不喜歡別人窺伺自己的生活,兩個人的房間除了收拾打掃等閒是不讓人進去的。於是說道:“大家族生活就是這樣,忍忍吧。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沈寄低頭看素白的孝服,一年啊。不能那啥啥啥,不能有任何娛樂,不能穿華服,不能有社交……實在是憋死個人了。
她讓丫鬟們都退了出去,然後道:“你說,人人都能守得住麼?”
魏楹把手裡的書翻了一頁,一臉平靜的道:“反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家裡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就等著我們出錯,我是絕守不住的。”他看一眼沈寄,“你覺得二老爺守不住?”魏楹從頭到尾私下裡一直是這麼稱呼二老爺的。不過今天,沈寄聽出了幾分深入骨髓的冷冽。
“他、他不就是個連小媽都偷的老流氓麼。”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我估計他也是知道有人盯著,怎麼都會守住了。如果給他下藥被發現,反倒弄巧成拙。好了,小寄你不用費神去想這些。這些事自有我操心,只要你呆在我身邊就夠了。”
沈寄就不服氣了,“二房藏金子的地方還算我發現的呢。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夫妻同心其力斷金。”
“我只是不想你費神,看你現在精神一點都不好,還是好好將養一段日子再說。”魏楹知道前頭林氏養得白白胖胖的準備生小娃娃,沈寄時不時就過去慰問一下。方才回來剛安頓下來又過去了一趟。不但沈寄,四夫人二夫人也都過來探望了。他看著林氏那副眾星拱月的樣子,想到別人時常在他背後說起沈寄不能生,一見到他又立馬轉移話題,心頭就十分的不爽。
“我必須時常去表示關懷啊,說起來她懷的可算是咱們長房的頭孫。”
魏楹冷哼了一聲,意思她肚子裡那個也配!
沈寄知道他在人前該做的還是不會落下半分,也就懶得多說。如果這私底下都不讓他把情緒發洩出來,那會憋壞。
這一次的大喪儀式完畢,各個房頭都病倒了些人。一時間不管進了哪處宅子都是飄著藥香。倒是魏楹和沈寄因為自小打熬的好,就只是掉了些肉而已。沈寄打著怕出去沾惹了病氣回來過給了林氏的旗號,並沒有上門去探望。家裡但凡有人病著的,她也有門禁不讓人上梨香院來。就連二夫人都礙於她這個門禁不得上門來。沈寄窩在梨香院的主院裡,整天倒騰吃的,倒是把自己和魏楹損失掉的肉都補了回來。
守孝的日子不能娛樂,但是出門還是被允許的。魏楹沈寄打聽了附近的廟宇,最後擇定一處大廟為母親暫時的容身之所,便準備近日送過去。
沈寄覺得,婆母離世前對魏家應該是頗有怨懟,她不一定想埋入魏家的祖墳。但魏楹想把父親母親合葬,這就得等到平反冤屈之後,也由得他了。反正外公一家子都不知流落何方了,不去和公爹一處,難道讓婆母做孤魂野鬼麼。
前幾日,魏楹從外頭捧了個藍白布的包袱一臉冷凝的回來,魏植等人就有些好奇。今天又見他再捧了出去,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魏楹冷冷的掃他一眼,真的是冷冷的,沒有一絲暖意,魏植當即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三弟,我和你大哥到大覺廟去一趟,你在家多陪陪三弟妹吧。”
守孝,魏楹沒有做官了,魏植當然也沒有去鋪子了。
“是。”魏植乖乖應了。
沈寄也不怕他陽奉陰違,反正他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