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禮節上去拜訪一下也就是了,她不歡迎我也不必再去。可惜了,劉大人本來很看重你的。”
魏楹見她至少擔心這個,笑道:“我還怕你會患得患失的呢。”
沈寄歪頭看著魏楹,手在他左胸口畫圈圈,“我圈佔了的,誰敢來搶?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治了,幹嘛患得患失的。這一位,比起當初的石侍郎千金可差太遠了,我怕她做什麼。要是來個公主郡主的,我還需要擔心一下。我可不想變成個怨婦,成日家就擔心著擔心那的。平常時時說著,不過是敲打敲打你而已。”
魏楹悶笑兩聲,倒也是啊,沈寄一向是比較有自信的,哪會這樣就被打擊了。倒是他多慮了。
“好,一起去就是了。一來一回也要一個多月,我也不想孤枕難眠的。夫人的敲打我一定記在心上,我這輩子就只忠於皇上和夫人而已。我是經得起考驗的。”
“哼,少給我油嘴滑舌的。”
州府到蓉城不遠,坐馬車兩天的功夫也就到了。因為帶了女眷,魏楹便沒有去住城裡的驛館,而是在客棧包了一個小院。這一次整個蜀中的正職官員都要來述職考績,驛館裡自然是很擠的。以他的官職,雖然能分到一間屋子,可是住起來難免憋屈,不如就花錢住客棧去。沈寄進進出出的也方便。
和他們曾有過些瓜葛的一位貴人也在此時來到了蓉城,不過他沒有去住客棧也沒有驚動府衙,而是住到自己門下一個蜀籍官員的別苑裡在。來人正是嵐王,他此來是到滇黔賑災,順路來請一位曾經名揚天下如今卻隱居蜀中蓉城的一個奇人出山相助自己。此人曾經是當年征戰沙場懾服四夷的穆王身邊的軍師,有再世諸葛的美譽。穆王被奸人陷害兵敗自刎後此人就失蹤了。才被嵐王手下的人探知隱居與蓉城。
魏楹一行人到了蓉城安頓下來,沈寄就拉著他出來逛來了。他們住的客棧靠近大慈寺附近,吃過晚飯便來此處閒逛。嵐王要找的人正好就住在大慈寺裡。
嵐王自然是一身便服,他負手站在禪房的窗戶前看到一行人進來拜佛。只覺得前面那個身材頎長面貌清雋的青年有些眼熟,旁邊的劉主簿輕‘咦’了一聲。
嵐王問道:“是誰?”
“回爺的話,是魏楹。”見嵐王有些茫然,劉主簿補充道:“就是前一科的探花,曾經在翰林院任職,後來被貶到蜀中做八品縣丞的那個人。爺由此去夜市看舞馬錶演遇到這個人,他還不識抬舉回絕了爺的招攬。”
嵐王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這小子之前還曾經威脅過他,相當的大膽。可惜為官經驗不足,竟敢在父皇面前表露對他老人家耗費巨資為皇祖母慶賀生辰的不滿,被貶到蜀中做縣丞這樣的芝麻小官了。這段時日是官員述職考績的時日,他怎麼出現在了蓉城?
“縣丞也需要來蓉城述職?”
“當然不用,不過此人如今已經升任了知府了。”
嵐王挑眉,“升得倒是挺快,看來之前被貶倒是成全了他。你之前向我力薦此人,果然是有幾分眼力。”這樣的晉升速度,算得上很快了。兜了一個大圈,如今的職務竟也和同科的大多數仕途通暢的人一樣晉入了五品。看來此人果然是有些能力跟手腕的。在官場,光有能力是不夠的,尤其這般晉升速度,定然和朝中大多數人關係都不差才行。
他看向魏楹身側頭戴紗帽的女子,這個小女子他有印象,踢過他那小舅子一腳,頗有膽識跟見識。
劉主簿面現幾分得色,隨即蹙眉,“不過此人也著實難以拉攏,而且骨子裡頗有幾分桀驁。當初他處境那般不好,得罪了小侯爺,不但不向王爺求助,還敢威脅王爺。”
“哼,這樣的人馴服起來才更有意思。去好好查一查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