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傢伙要唧唧歪歪,我一概不理會就是了。他們還有什麼可以轄制我的?再說了,你這個宮寒之症,又不是沒得治。咱們抓緊時間求醫問藥便是了。”
沈寄有宮寒之症的事,她在信中告訴了徐五和乾孃,她們的回信很快便到了,還附上尋來的良方讓她試試,說是求七王爺府上的太醫開的方子。這個,自然是由徐五去求了閨中密友的王府側妃賀氏弄來的。七皇子在今年年滿二十五週歲時按照慣例受封嵐王,所以眾人的稱呼便由皇子殿下改為了王爺。他裡儲君之位,依然還是隻有一步之距,只是這一步已經走了許多年,還是沒能走到。今後能不能走到也不好說。畢竟皇帝在他之前之後都還另有數名皇子,最大的已經年屆不惑,最小的還在牙牙學語。
不過,這些沈寄都不關心,反正魏楹現在遠離京城,雖然升官了但也只是一個不能影響朝局的小小知府而已。在那些人眼底,知府是個什麼官啊,根本不會放在眼底。他們還是可以在蜀中天高皇帝遠的過自己的日子。她目前最大的煩惱還是自己的宮寒之症。
就算是不管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話,她也很想擁有自己的孩子,自己和魏楹血脈的延續啊。要不然,而已太遺憾了。
魏楹低頭嗅著沈寄的髮香,很少有女人像沈寄這麼愛洗頭的,多是用髮油遮掩味道,哪裡比得上這份清新的氣息。他的手在她的纖腰上也越收越緊。
沈寄覺得有些癢,撲哧聲笑出來,“說起來,倒是委屈你喝了兩年苦藥了。早知道我有這毛病,根本不用你喝藥避孕的。”
魏楹撇撇嘴,“我那是先苦後甜,只要想到能和你那個那個,喝碗湯藥算什麼。你現在也是一樣的,雖然現在需要天天頓頓拿藥當飯吃,但是隻是暫時的。”
沈寄苦著臉道:“我知道,不會半途而廢的。”心頭一聲長嘆,我上輩子沒造過孽啊,怎麼這輩子這麼遭罪!
魏楹揉揉沈寄的頭,順道揉亂她洗過剛乾的順滑秀髮,“小時候的事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沈寄搖頭,“就記得賣身葬父那節,前頭的都被狗吃了。”
“那就算了,睡覺睡覺!”魏楹說完拉著她一起躺下。從前的事他既然是準備放下,沈寄是什麼來歷都無關緊要,那也不必再追問了。從前是乞丐還是公主,那都是從前,如今他只知道她是他媳婦兒。
沈寄靠在魏楹胸膛上覺得很是安心,老宅的人怎麼看待這件事,既然魏楹不放在心上,她自然不必那麼苦逼的天天想著。喝藥就喝藥吧,鹿胎膏要天天吃如今也吃得起。魏楹說得沒錯,她才十六呢,不用那樣急。
出了這樣的事,天天最愁容滿面的反倒是魏大娘,她一直記著大夫說的沈寄自小勞作雪上加霜的話。如果她真的不能生養,那就是自己的罪過了。為此,她天天跪在菩薩面前懺悔。沈寄和魏楹聽下人說了,過去勸她不必如此。
魏大娘淌眼抹淚的道:“我知道你們感情好,大夫也說了好好調養還是有希望的。可是,要是萬一……”
沈寄說道:“姨娘,您別難受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辦法總比困難多嘛。我還沒哭呢,您快別哭了。”
魏大娘點點頭,臉上有著欣慰,“是,只要你想得明白,那辦法是很多。”她別的都不擔心,就擔心沈寄犯軸,魏楹又什麼都順著她。
沈寄心頭一個咯噔,心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什麼借腹生子之類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不過能暫時哄住魏大娘她也不打算解釋了。只是回頭就追著魏楹問那事兒進展如何了。
“胡胖子已經把人約來了,只是他還不知道是未來這件事,所以是正兒八經過來考察的。”魏楹看沈寄一副急著把養母嫁出去省得耳朵發癢的樣子,頗有點哭笑不得。
“現在人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