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過符水用瓶子給沈寄裝回來,還花了二十兩銀子呢。回來滿臉殷切的看著沈寄喝,沈寄拗不過喝了下去,還拉了回肚子。
“我喝過了,我家姨娘用瓶子裝回來的。”
“那不行,你得自己去,別人替你求,心不夠誠。”
沈寄不想再拉肚子,而且這事是求神拜佛就有的麼。
林夫人看勸不動她,也只有作罷,“那你可多長個心眼,你家魏大人可是個香餑餑,才二十二就知府了,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又長得一表人才的,特招桃花。我聽說呀……”
沈寄見她話音戛然而止,問道:“嫂子,你聽說什麼?可別說一半不說一半的啊。”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聽我家老爺說,那青樓裡的清倌人對你家魏大人很是上心。不過,魏大人可沒做什麼,你不在他也從不外宿的。”說到後來林夫人就露出了幾分羨慕。林清平家中妻妾俱全還時時外宿呢。
林夫人說了半天,心頭的鬱郁消掉一些,“我得回去了,還得張羅替西園那個補身子。”
沈寄想了會兒,去問魏大娘,這州府有哪家大夫對婦科很拿手的。她和魏楹圓房已經兩年多了,還沒有動靜是該看看大夫了。
魏大娘當即道:“我這就去打聽。回頭把人請到府上來,替你好好瞧瞧。”她早就有這個心思了,可是魏楹和沈寄都不出聲,她也不好說。
等魏楹回來,沈寄就告訴他,魏大娘打聽了一個大夫,自己想請回家來給他們兩人瞧瞧,問他最近哪天得閒。
“我也要?”魏楹指指鼻子。
“那當然,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還是、還是先瞧瞧你吧。”
沈寄瞪著他,魏楹假裝沒看到,拿起一本書來翻。沈寄想了想,就是現代那些男人都忌諱為這事看大夫,別說這會兒了。而且一向也沒有男人為這事看大夫的,大不了妻子不生,就納個妾,除非都不生,否則都絕不會尋醫問藥。
“那好吧,如果看了我沒問題,那你也得看。”
“嗯嗯。”
大夫上門來,給沈寄把脈。是個鬚髮皆白的老大夫,動作慢條斯理的。魏大娘在一旁陪著。好半天,老大夫才收了脈枕,“魏夫人幼時有些失於調養,又自小勞作傷了根基。而且,你小時候是不是還在冰涼的河水裡侵泡過許久,至今一到冬天就手足冰涼?”
沈寄遲疑道:“小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可是確實是十分的畏寒。冬天穿再多手足都是冰冰涼的,而且睡在被窩裡也很難睡暖和。”如今冬天,魏楹就是被沈寄當暖爐抱著貼著的。
魏大娘在一旁臉色慘白,幼時失於調養,這個看沈寄剛到魏家時跟蘆柴棒一樣,臉色發青頭髮枯黃又少就知道了。至於自小勞作,那的確是的。又聽她說了畏寒心就更往下沉。忍不住開口,“大夫,那還能有孩子麼?”
沈寄也很緊張的把老大夫盯著,後者捻捻鬍子,“夫人是腎陽不足,胞宮失於溫煦,不過好在如今身子還算見狀,好好調養還是有希望的。先吃幾副藥看看吧。”
阿玲付了診金讓小廝送老大夫回去順便把藥抓回來。
魏大娘臉上發白的坐了一會兒,勉強笑道:“大夫都說還是有希望的,你別急,等調養好了再生就是了。”
“嗯。”
魏楹知道了臉色不大好,不過也是對沈寄溫言安撫。他小時候過過一段養尊處優的日子,即便後來出逃,養母也一直把他當尊貴的讀書人養著,從來不曾真的吃過苦,所以雖然曾經大病過一場,身體底子倒是比沈寄好多了。只是按那老大夫說的,沈寄在水裡泡的時日怕是不短,難不成她是失足落水過?可那也不至於泡了許久,難道她是讓大水衝到所謂的家鄉的?只可惜她一概推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