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等著。”魏楹把水澆得嘩啦啦的,在沈寄沒有防備之下重又進入她,肆意的動了起來。
沈寄呢喃,“你昨晚還不夠啊?”
“忙了大半月,存糧不少。”而且,大清早的,不用趕著上衙,媳婦在懷,他哪有不亂的道理。不亂那就是柳下惠不能人道了。
魏楹忘情的馳騁著,大木桶中的水蕩了滿地。忽然感覺到沈寄在支肘掙扎,他含糊的問:“怎、怎麼了?”
“好像聽到小芝麻在哭。”
“聽錯了,有乳母還有采藍呢。”
沈寄有點赧然,就是因為有乳母還有采藍,所以要是被人知曉一大清早的他們在浴室……而且,她好像確實聽到小芝麻的哭聲了。可是魏楹熱情如火,她一時也無法推拒。
和他在一起,每一次都是很快活的,可是這回沒法專心,事完後匆匆澆著還暖和的水清洗了下,她就離開浴室出去了。沒有像以往一樣,事畢後還一直膩在一起。
“你也快點出來吧。還要不要讓人送熱水來?”
“不用了。”
沈寄出去,小芝麻在自己屋裡哭。應當是一大清早被阻止去找母親的緣故。至於採藍和乳母,就算她們不知道什麼,但魏楹還在屋裡沒有出去,沒得到允許自然是不會抱著小芝麻進屋去的。除非是敲門應了才會把小芝麻抱進去和父母一處。現下敲門不應,自然是隻有哄著哭鬧不休的小芝麻了。
小芝麻不肯讓採藍抱,因為採藍經常不肯順著她。在她心底,是‘壞人’。可是乳母時時處處都順著她,所以這會兒她在乳母懷裡哭得很是傷心。對此,乳母心頭很是有幾分得意。抱著小芝麻走來走去的不斷哄著,眼角餘光還掃視著方才被小芝麻一陣拳打腳踢的採藍。哼,就會在奶奶跟前獻媚,讓你平日裡都踩著我。等大姑娘大了,她要是討厭你,奶奶也會把你換地方。就怕到時候你回去,奶奶身邊也沒有好位置給你了。
沈寄在鏡中仔細看過自己的儀容,確認沒什麼露餡的‘草莓’這才匆匆過去,聽小芝麻哭成這樣,不由心疼。可是也有幾分好氣又好笑,好像我拋棄了你似的。你娘我剛到這裡,發現自己被二兩銀子賤賣了還沒你這會兒傷心呢。
小芝麻看到沈寄,小嘴一癟,哭得更加的大聲起來。
沈寄帶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芝麻回到屋裡,正好魏楹繫著腰帶從浴室裡出來,“她這是怎麼了?”
沈寄苦笑,“沒讓她進屋,小傢伙就哭成這樣了。這孩子啊,是丁點委屈都受不了。”
魏楹過來摸摸小芝麻的頭,小芝麻眼淚汪汪的抬眼看他,他頓時就受不了,然後想起讓小芝麻受這場委屈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方才要出口的‘誰敢讓我女兒受委屈’便只有嚥了回去。
沈寄覺得這是個機會,抱著小芝麻坐下,以一種商量的口氣和魏楹說道:“你說,就算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那也不能不受一丁點委屈吧?”
“嗯。”公主看起來是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可是前提是一定得討她父皇的歡心。否則,一個失寵的公主,那境遇也不會好。就是受寵的吧,萬一什麼時候讓父皇不喜了,那也是要吃掛落的。而且長大了,如果遇上太平年景,能挑個不錯的駙馬,受庇護奢侈的過一生。可萬一遇上不太平的時候,搞不好還得和親去。
“咱們小芝麻吧,在咱們自個家裡,可以把她當小……”想到在這裡小公主這個詞是不能亂用的,沈寄硬生生的把公主兩字咽回去,差點就咬到舌頭。
“把她當小心肝捧在手心。可是,出了這個家門呢?在你的治下,別人有求於你,也不敢讓她有一丁點不痛快。可是,在你之上還有那麼多高官吧。要是有朝一日你調回去做京官,那咱們還是得謹慎做人。到那時再讓小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