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啼啼的樣子。魏楹驚疑不定的看著她走進洗漱室又出來,面上已經是清清爽爽的了。說實在的,他不怕沈寄為這種事跟他鬧,就怕她這副不吵不鬧的樣子。
“小寄,你別這樣,我不是都給你陪不是了,也答應以後不再去了麼?”
沈寄看他一眼,“除非你不做官了,否則這種事只會源源不斷的。人家給你贖一個你看得入眼的清倌人你不要,日後還會不斷的揣摩你的口味的。按說今晚這兩個女子,應該是比著前一個給你找的啊,怎麼就不合你胃口了?”
魏楹有些急了,“什麼合我胃口,我就是聽她說話是華安那邊的口音,一下子覺著鄉音親切,多看了兩樣。結果……”
“結果怎樣?”
“結果發現她眉眼有兩三分像你,身世也挺可憐的,而且也跟你一樣從不自怨自艾,只是努力求存。可是,僅止於此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升為揚州知府,魏楹算是一步就邁入朝廷大員的位列了。所以當時任命下來他欣喜若狂,所以當時宴請親朋好友,有不少人獻媚於自己。甚至如果不是他做了揚州知府,當芙葉的身世揭曉,自己處於尷尬境地的時候,落井下石的人必定更多,遠不只蔣世子一個而已。畢竟,能完全不在意魏楹身份又跟她有過節的權貴也沒多少。
在京城都是如此,在這揚州地界,他就更是天高皇帝遠一呼百應的人物了。' ~'漕幫鹽幫還有揚州境內其他那些頭頭目目,不挖空心思討好才怪了。所以他對之前那名女子稍微注目多些,那些人便每每讓她出來作陪。這陪得多了,那名女子想必也動了心思,這才願意被那鹽幫幫主贖身。
可是話說回來,如果魏楹真的對對方一點好感沒有,旁人每每安排那人來陪自己他完全可以拒絕啊。畢竟,今晚這兩個可就完全沒得他青睞。還嫌別人到了這種場合還矜持。不知道之前那位是怎麼既不多一分還不少一分的。原來在她懷著小芝麻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紅顏知己了。
“那是個什麼樣的姑娘?你說給我聽聽。真要是合心意……”
魏楹忙擺手,“別別別,我沒那個意思。我方才不都說過了麼,也就是那麼一個人,沒什麼出奇的。小寄,時候不早了,咱們睡了吧。”他說著把旁邊的被子掀起來,還殷勤的拍鬆軟了,示意沈寄上床。
沈寄現在心頭翻江倒海的,怎麼睡得著。只是方才流朱勸得也有道理,屬官的住處也在府衙,離得不遠。她多少得給魏楹留幾分面子。而且事情到底是怎樣,也還不是很清楚,半夜三更的鬧大了不妥。她上前抱了自己的被子要鋪在榻上睡,可是拉了兩下拉不動,低頭一看魏楹伸手按住了。
魏楹抬頭看著她,眼裡有著祈求。
“你放心,我不鬧,我其實也又累又困了。可是,我不想挨著你。”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經很依戀的懷抱別的女人也享受過,她心頭就不舒坦。當日嵐王問她是不是跟定了魏持己,她是毫不猶豫的說是啊。可是他原來也是會偷腥的貓。從前不過是因為自己在身邊盯著,盯得又嚴。可這分開一年,他獨自到了這浮華煙柳之地,便開始變了。
是,他是沒有外宿,也沒有上過旁的女人的床。在官場在煙花之地,這何其難得。可是如今是他們感情正濃的時候,她又是韶華妙齡。這要是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她年華老去,而他更進一步的位高權重,她是不是就得眼睜睜的看著他睡到別的女人床上了?
成親多年,這一刻沈寄心頭第一次出現了不確定。她不確定將來的路是不是兩個人還能像從前那樣一起攜手度過,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能同心合力的解決。難道,他們也是隻能共患難,不能同享樂?
“榻上冷,我去吧。”魏楹起身抱著被子過去,走兩步就回頭看沈寄,看她會不會留他。結果沈寄已經翻身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