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吧?”
“不信?那你就瞧著吧。”
管孟雙手猛搖,“這事兒,我一點不想瞧著。我說,你說點好的不成啊。爺跟奶奶有了孩子,這是多大的喜事啊。你盡說不好的。”他心頭細細理了理,奶奶的性子,跟普通人家的大婦,還真的是有些不像呢。
阿玲都知道的事,魏楹本人哪有不知道。何況,沈寄已經發過狠話了,要是敢沾惹野花野草,就再見不到她們娘倆了。她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回頭讓他來一番千里尋妻尋子的,不是沒可能。再說了,那不是還有個不懷好意的嵐王大舅子麼。他不敢下手,可敢使壞啊。他要是出手幫妹子,自己怕是千里尋妻的福分都沒有。
沈寄這邊正在煩惱他獨自去了揚州惹出什麼風流債呢,畢竟怎麼說魏大人也算是高富帥了,二十五歲的揚州知府,還有一二十萬的家底。兩樣加起來,在揚州絕對也是很拉風的了。比他有錢的,不一定是官;比他官大的,銀子可能沒他多;就算是官比他大,銀子比他多,那不一定比他年少英俊啊。就這麼把人放出去了,不放心啊。
可是沒想到魏楹居然在她耳邊叨叨,讓她千萬要相信自己,別被有心人的小心坑了。至於有心人,自然就是嵐王了。
“嵐王有毛病啊,造你的謠?他成天閒得沒事做不成?他一日不理萬機,也要理九千機吧。”
“不好說,他肯定仔仔細細研究過你我的性子。只是造個謠,上下嘴皮一碰也就出來了。要是是嵐王告訴你,你肯定不信。可如果是凌雲說的呢,你心頭自然就要打個轉轉了。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啊!”
面對魏楹的說到最後的痛心疾首,就彷彿他真的被嵐王扣了黑鍋的樣子,沈寄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做出苦惱的樣子,“那咋辦?諮詢不通啊。”是啊,諮詢不通,一封信往來至少都需要十天,還得是驛站最快的速度。
魏楹握著沈寄的手,“我只想告訴你,不論是蜀中還是揚州,我都是我,不會變的。你也不許變!等孩子滿了百日,就立刻趕來與我相會。”
沈寄想到這裡,摸著肚子笑了笑,貌似這次魏楹去揚州,她是表現得太擔憂了一些。
顧媽媽走過來,“奶奶,趕緊睡了吧。爺肯定是不可能早回來的,奴婢讓人做了醒酒湯溫著,也有穩重小廝伺候。小爺那裡,也有人照看的。您儘管放心的睡覺就是了。”
“嗯。”替新郎擋酒,這差事不容易啊。可是,誰讓他是大哥呢。好在淮陽老家來了不少木字輩的弟兄,壓力也算比較分散。
當晚魏楹是被扶回來的,只不過還沒有全醉而已,睡的書房。沈寄早上起來和小權兒一起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在睡。直到午飯前,才被沈寄叫了起來。
他搓搓臉,“還好六弟只成一回親。”
“趕緊起來洗個冷水臉吧,行李已經給你都收拾好了。這幾天,還得四處走動走動吧?”
“嗯。首先就得去答謝嵐王的舉薦之恩,還有座師,還有與揚州事務有關的京官們,都要去打打交道。你拿兩萬兩,不,三萬兩銀子給管孟揣著。”跑官沒花什麼銀子,不過打點卻是要的。當然,在揚州知府任上,這筆銀子很容易就回來了。畢竟是揚州啊!那些鹽商的孝敬很可觀的。
“好!”已經註定了要暫時分別,沈寄也就不想效小兒女狀,拉著他的衣袖哭哭啼啼的不放人了。不過,等到了真正分別那刻,她怕還是瀟灑不起來。可總比一直多愁善感到那一刻好啊。
下午認親,新婦拜見婆家長輩。嗯,魏楹和沈寄這對長兄長嫂自然也被拜了,小權兒叫了聲‘六嫂’得了份見面禮。拿回家就交給沈寄攢起來,以後全用來娶媳婦買大房子,一副不想做啃老族的模樣。對了,他得的過年紅包也全攢在沈寄這裡了。
“我說小弟,你老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