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哭聲,便是兩口子為此拌嘴了。
至於老三通房有孕的事兒是之前挽翠讓人暗地裡幫著散佈出去的,省得這事無聲無息就被掩埋了。只需要給那個通房灌一碗藥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事情鬧了出來,長輩指責魏植糊塗,沈寄和魏楹也陪著挨教訓。長房沒有長輩,兩人便出頭把事攬下來,說是管教不嚴才出了這等事。聽得二老爺二夫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都知道魏楹是幾年前才認祖歸宗的,而當時魏柏早已成人,他自小又一直是在二房長大,所以管教不嚴缺了家教是誰的過錯不言而喻。二老爺二夫人看魏楹和沈寄一副很是痛心的樣子,口口聲聲自承沒有教好幼弟,真是牙都恨得癢癢。
二夫人便來問林氏,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林氏很是委屈,說每次侍寢後都是給兩個通房服了避子湯的。
“哼!那就肯定是沈寄留下的人搞的鬼,你們在同一個屋簷下,就是那丫頭有孕的訊息必定也是從他們那裡走漏的。”
可是知道歸知道,又能怎麼辦。他們硬是要把新房設在別人的梨香院,沈寄又不准他們帶多了人過來。身邊就這麼些自己人,自然容易給人可趁之機。
二夫人看著魏植道:“你祖父的孝期裡,你可千萬不能被他們抓住了什麼把柄。不然,你就徹底毀了。”
魏植點頭道:“兒子知道。”
“光知道不夠,一定得做到。你瞧你這個通房不就是喝了藥還懷上了麼。萬一再鬧這麼一出,魏楹就能搬出家法來治你,誰都保不了你。搞不好還會被直接淨身出戶。”
魏植眼裡一閃,那可不行。本來長房的財產就該都是他的,魏楹卻活著回來了。他就只剩下三分之一。在妻子面前,在岳父母面前本就矮了一截。這要是真的淨身出戶了還得了。二房的產業,二哥是不會分給自己的。即便爹孃的私產偷偷留一部分給自己,等他們百年之後,二哥二嫂必定也要來搶奪。他是過繼出來了的,的確是沒資格繼承二房的產業。便道,“嗯,明日都要去送葬,我不放心三弟妹這裡過來看看。”
杜嬤嬤趕緊把簾子打起來,“大奶奶請!”
裡頭的聲音戛然而止,互相見禮過後,二夫人看著沈寄道:“大侄媳婦可真是個難得的,時時都不忘了關心兄弟和兄弟媳婦。”
沈寄一本正經的點頭:“是啊,誰讓我們都是沒孃的孩子呢。三弟和三弟妹沒有母親,我這個做大嫂的,自然是嫂代母職要多操些心了。”
二夫人的臉色變了變,當著她的面說魏植沒娘。
“我也沒有經歷過,雖然關心也只能是瞎著急,還真的多虧了二嬸時時過來關照侄子跟侄媳婦。大侄媳婦這裡代過世的母親多謝二嬸對我們長房的關照了。”說著便起身蹲身行禮。
魏植和林氏見她們明刀明槍的就過起招來,卻是無法。二夫人是生母,可沈寄卻是長嫂,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生母自然不能傷,可這位長嫂手握長房的經濟大權,就連他們的院子裡,除了最裡層,伺候的人都全是她的人。他們也斷斷不敢得罪。而且這裡對沈寄有半分不敬,魏楹立馬就能從主院過來,用‘不敬長嫂’的罪名拿捏魏植。
於是只能和稀泥。林氏笑著招呼她們都坐,魏植則起身避去書房。
二夫人笑道:“是啊,大侄媳婦沒有經歷過。等三侄媳婦生了,你可得好好抱抱孩子沾沾喜氣才是。說不得你也就能懷上了。”
沈寄正色道:“二嬸這話說得沒錯,可不當此時說。按理說您是長輩,說的話我們小輩原不該駁。可祖父屍骨未寒,怎就說到這裡去了。明知您說錯了還不指出來,那是不望著您好。二嬸勿怪!”
二夫人道:“你不用那這個來壓我,老太爺臨走最遺憾的事便是沒能看到楹兒的孩子了。他老人家最看重的便是這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