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本王從不見你不識大體的吃過醋。”
“妾身是為了王爺的令名,為了您不落把柄與人。王爺身為皇子,是父皇和朝野最看重的儲位人選,如果背上暗奪臣下之妻的名聲,於王爺大大的不利。”
嵐王嘆口氣,面色和緩下來,“本王知道你是好意,為了本王著想。可是……”他從前也不信自己會對一個女人動情的,而且還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子衿,日後不要再這樣了。有些東西本王不會割捨,有些人本王也勢在必得。”
王妃仰起頭,“可是今日魏夫人說起她夫婿,聽得出滿滿皆是愛意。而且魏知府也妻子也是非常珍愛。王爺除了硬奪沒有機會的。可是妾身知道王爺是不屑於對女子用強的人。那麼,您要怎麼做呢?難道要授意莊太醫動手腳麼?宮寒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只是蜀中偏遠她沒遇到好大夫而已。今日魏夫人還說起,魏知府還在不遺餘力的尋找民間高人。或者,這京城名醫也不是隻有太醫。如果被她知道了,那她會怎麼看王爺?”
嵐王笑笑,“這個不是問題。她如今不是在京城治病麼,恐怕等不到她治好,魏持己就要回家丁憂了。等三年後出來,本王給他安排個不好帶家眷同行的職務。長年兩地分居,自然是要出問題的。”嵐王不管這麼做是不是卑鄙,總之他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弄到手。他沒有那麼大度,來遲了一步就將美人拱手相讓的。
嵐王轉身離去,王妃萎頓到底,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了,割捨都割捨不掉。她是識大體,也從來沒有吃醋的表現從來不為難府裡的妃妾。可是不代表她心裡就不會難受不會嫉妒了啊。
到了二月底,沈寄往莊太醫府上去複診,讓他斟酌著刪改藥方。而她平日裡的飲食等等也全都按照醫囑來,只求早早治好然後回蜀中去,最好能讓老太爺走前知道有曾孫的訊息。不然,又要多等三年了。現在那麼多人都在打魏楹主意,都在說她霸道,魏楹回絕只是治標,要治本還是隻有她生養孩子。不管男女,只要生養一個就好,那也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這次複診以後,沒幾天便到了歐陽策和魏柏要進考場的日子。沈寄對此事非常的關注,歐陽策和魏柏也沒了剛見面時的輕鬆。各自閉門苦讀,或者是就一個問題討論到深夜也不罷休。沈寄記得當初魏楹臨考前並非如此,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方式,而且萬一這兩人沒有考好,日後怪她攔阻了這最後的臨陣磨槍不快一光怎麼好。所以,她也只能是搞好後勤,讓廚房每日裡換著法子給兩人燉補品做藥膳。然後委婉的勸上一勸,可是兩個人都不行,依然那麼熬著,她也就沒有辦法了。
只能是為他們準備好了考籃乾糧等物,到了臨出發之際洪總管進來說外頭幾位爺都來了。沈寄知道是在京的魏楹的各房堂兄弟們,他們是來送魏柏上考場的。歐陽策微有失望之色,他是孤兒,在京城熟悉的也就是這宅子中大人,自然沒什麼人來相送。
沈寄點頭,“嗯,那六弟歐陽先生,我在府裡為你們準備好慶功酒。”
那兩人點頭,拱手告辭,外頭幾個木字輩的魏家大小男人也進來和沈寄見禮,齊齊一揖,“見過大嫂!”
沈寄回了他們的禮,看著一群人簇擁著兩個考生出去。魏家非常的總是科舉,跟後世學校重視英語一樣,都快到變態的程度了。這便也是魏楹頭懸梁錐刺股的巨大動力之一。因為他知道只要考上,自己的命運就會發生巨大轉折,一切才有可能。也果然,他以探花的身份得以認祖歸宗,然後有如今在族裡可以說一句抵得上旁人百句,年紀輕輕做了族長旁人還不敢明著不服的地位。
希望這兩人都能順利考中吧。她側頭看向阿玲,“我的事都差不多了,現在該辦你的事了。”
阿玲臉上微微一紅,外頭的管孟聽了則是露出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