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了。而且這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前幾日,嵐王妃讓賀芸請她過府賞花,剛進三月,王府溫室裡已經開了好些種類的名花。她借病推脫了。顧媽媽擔心王妃會不會生氣,沈寄笑笑說不會的。當時王妃的表現可不像是真的歡迎她再造訪的樣子。至於她謊稱有病,當然瞞不過莊太醫。可是王妃是不會計較的。至於賀芸會不會認為她過河拆橋不識抬舉,那就沒辦法顧及了。既然有了那一重擔心,那嵐王府是不能再去的了。不管是不是她和魏楹多心了,這樣的貴人也不是他們能隨便沾的。就算只是為了治病,也不能過從太密了。畢竟那是皇子,魏楹隔京城再遠,那也是官場。
回去的路上,沈寄就坐在轎子裡想這些。忽然,平穩的轎子猛地一晃,沈寄一下子撲了出去摔在了路上。好在她練過武反應比常人靈敏,電光火石見用手護住了頭臉,只是膝蓋手肘都摔得生疼。同時聽得阿玲慘叫一聲,沈寄猛地抬頭,就見到阿玲捂著臉,臉上一道血痕。旁邊的流朱本是跑過來要扶沈寄的,也傻眼的站在了原地。
管孟看了一眼阿玲,心急如焚,伸手抓住馬背上那人還想抽過來的鞭子,“你們是什麼人?這是蜀中知府魏大人的家眷。”
沈寄從地上爬起來,流朱這才醒過神來,“奶奶,阿玲姐……”沈寄顧不得身上疼痛,趕緊上前幾步去看阿玲臉色的傷。但見那一條鞭痕從眉梢斜斜掠過直至下巴。
那騎士嗤笑一聲,“小小一個知府,也好在本世子面前說嘴,給我撒手!”說著拉扯了一下馬鞭,卻是紋絲不動,看到阿玲臉上那道血痕,管孟眼裡一片血紅,根本沒有想到過眼前人世子的尊貴身份。他一伸手竟將那騎士在馬背上拉得一個趔趄險些跌下馬來。旁邊那幾個騎馬跟隨的人頓時也是一鞭子抽來,“大膽奴才!敢傷長公主府的世子,你不要命了!”幾個人便開始圍攻管孟。
旁邊護著沈寄的小廝猶豫的目光掃向沈寄,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幫忙。沈寄心頭也是七上八下的,今日的事很難善了了。可是對方是長公主的兒子,皇帝的親外甥。雖然他們佔理,可是這事鬧大了吃虧的只能是他們。權勢猛於虎啊!
可是,管孟是魏府的人,阿玲也是魏府的人,她無辜受此傷害,搞不好就要毀容。她可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自己能不聞不問忍氣吞聲麼?這樣,日後還有誰肯對他們忠誠。她一咬牙,“去幫忙!”
“是。”
流朱扶著沈寄拉著阿玲往牆邊走,“他們縱馬而來,我們已經避讓了,可是馬太快沒來得及,奶奶這才摔了出來。奴婢走的靠街沿這邊,阿玲姐走的外頭,一時避讓不及,那個世子就一鞭子抽到她臉上了。
沈寄看了一下,這裡離莊府還不算遠,如果及時在莊太醫那裡求到藥膏,說不定阿玲的臉還有救。沈寄自己手肘膝蓋都摔破了,已經有血絲滲了出來,眼見她是沒法一道去了。可是就讓流朱一個人去的話,萬一路上再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場中還在混戰,眼見是不能挪得出人去的。沈寄站立不穩坐在街沿舉目四顧,所有人都避得遠遠的。雖然臉上有同情之色,但無人敢站出來幫忙。這個時候站出來,擺明就是和這個皇帝親外甥過不去。就是求上門去,莊太醫敢不敢伸手還是二話呢。
”怎麼回事啊?你們兩家怎麼打起來了?“
沈寄聽得這個聲音,轉過頭去,”林世子?“出聲的人是林子欽,他也帶了人從這裡路過。沈寄顧不得其他,只要向這個過去的冤家求助,”林世子,請你幫幫忙,我們好好地走在路上,這些人就用鞭子抽人。我的貼身丫鬟都被毀容了。“
林子欽掃了一眼阿玲並不在意,反倒是問道:”看你也痛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