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齡的侄女就做個順水人情把哪個妯娌的侄女兒推給她。當然,這裡頭也有魏楹展現了政治才能,隱隱和算命的所說能對上的關係。
還有劉夫人也是如此,知道自己救了嵐王,不但不再怪責魏楹不識抬舉,還親自帶了補品前來探望。難怪世人都愛權勢。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沈寄再坐了一會兒,十一夫人留飯,兩人一起吃了飯她才告辭。
又在家等了幾日,期間也有魏氏其他族人前來拜訪,或者邀沈寄過府做客,她都一一應酬了。眾人態度也是與之前有了差別,她心頭搖頭但是面上半點不露的與眾人周旋。和這些族人相比,她自然更樂意和十一叔夫婦來往。十一叔對魏楹一直是情真意切,十一夫人雖然從前愛倚老賣老仗著是長輩就教訓沈寄但是卻沒有什麼壞心眼不曾害過他們。這些人卻不好說了。當初魏楹被害進大理寺的事,跟這些人或多或少還是有關係的。其中或許有無辜,但別人家打斷骨頭連著筋,她也不會去細細分辨。只是不讓人說她當了族長夫人就翻臉不認人擺架子就是了。
也抽了空和容七少奶奶等朋友聚了聚,細細分說分別三年的一些事情。眾人自然不會不識趣的問起她為什麼回來。
再有就是關心一下客院那兩個趕考的人的情形,盡力為他們製造最好的備考環境。休沐之時,徐茂帶了妻子陳氏進城來拜訪,他去客院和兩個趕考人說話,陳氏就和沈寄一處坐著。
沈寄對陳氏其實很是好奇。身為四大商家之首陳家的嫡出千金,聽說卻是按照官宦人家的千金教養的,其父也是出仕之人。當日和徐父一處做官的,不然兩家一為官一為商也結不了親。
沈寄從前聽徐茂抱怨過說陳氏是母老虎,從小就打他,當時笑得差點打跌,今日還以為會預見一個孫二孃似的人物呢。結果看到本人,卻是精明強幹中不缺柔美,和想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陳氏也在徐茂那裡聽過沈寄不少的事,徐茂對這位好友之妻滿口的稱讚,說她無論何種際遇都能生死相隨,又非常之懂得享受生活很會打理家事做生意也不必出身世家的陳氏差云云。總之就是萬般都好,陳氏聽多了自然有些不服。
兩人互相見禮之際就彼此打量了一番,分賓主坐下後,陳氏招手讓奶孃抱上給粉雕玉琢的孩子。看著兩歲左右的模樣,長相結合了父母的有點,出落得跟個小金童一樣。
“來,叫嬸孃!”陳氏抱著讓孩子和沈寄打招呼。
“嬸孃——”小娃娃奶聲奶氣的招呼道。
“好乖,你叫什麼?”
“贇兒。”小娃娃拍拍胸口說道。胸口掛著的金鎖被他碰到,便低頭拿在手裡玩耍。
這個拍胸自我介紹的動作一下子就讓沈寄喜歡上了,著小娃娃帶得倒比諄哥兒好些。諄哥兒太嬌慣了,林夫人寵得沒邊,柳氏這個嫡母也不敢管教。倒是陳氏,自己生的,只要自己狠得下心就能管好了。
“太可愛了!”沈寄拍著手問,“到嬸孃懷裡來好不好啊?”
贇兒看看母親,見陳氏眼底含著笑意便點點頭邁著小步子走到蹲著的沈寄跟前,沈寄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任何母親看了別人真心的喜歡自己的兒女也會高興,陳氏想著沈寄的確是什麼都好,可是卻有宮寒之症很難有自己的孩子,心頭也就釋懷了,不再計較從前徐茂說她處處不如此人。那個時候他們二人的感情不好,所以徐茂處處刺她。如今兩人好得蜜裡調油的,那些侍妾通房也都被自己拿捏在了手裡,她又何必來嫉妒這麼個不幸的人呢。至於說魏楹答應了不納妾,可沈寄都這樣了,納妾也是早晚的事吧。陳氏心頭慢慢有了幾絲同情。
沈寄和贇兒玩鬧了一會兒,發現這小傢伙也是個小吃貨,對她擺在桌上的點心十分挑剔,而且還真的能吃出好東西,心道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