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也不會選擇離開了魏家老宅才說。
沈寄想了一下,還是沒法和顧媽媽和盤托出,她接受不了這樣的李代桃僵。於是她開口道:“這次你們跟我回到淮陽老宅,多少也聽到些當年之事。所以這件事,我覺得,需要魏大哥自己來做決斷。”
她們三人的確是多多少少都聽到了一點,才知道原來長房和二房不只是有家產之爭而已。所以顧媽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這件事的確是得等著爺親自來處理不可,不然爺會把奶奶當做是那些逼死太夫人的惡人一般。
“這一路,奴婢會看好奼紫。”歐大夫無法像魏楹那樣快馬飛馳進京,所以是跟著沈寄的馬車走的。接下來這一路,顧媽媽是不會給奼紫任何一點見到外男的機會了。哪怕是窗戶,恐怕都不能私自開啟了。
沈寄想想,這樣也好,也是對歐大夫和奼紫的一個警告。至於到底要怎麼做,還是和魏楹商量之後再說吧。
這一路和來時一樣,沿路都有劉準打點好了,十分的便捷。唯一不同的便是,所有人都歸心似箭。初六出發,終於是正月二十這天進了京城。
沈寄吐出一口氣,終於要到家了。鏢師們將沈寄的馬車送到府門前便紛紛告辭,劉準上前結清了餘款,又道:“知道諸位鏢頭都急著回家和親人團聚,我們家奶奶說明晚再在天香樓包席設宴宴請諸位與總鏢頭。”
“魏夫人客氣了。”一眾鏢頭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銀子笑呵呵道。因為是過年,這魏府給的酬勞是平日裡的兩倍,又另有過年的紅封,一來一去四十日,很是可觀。抵得上平常小半年的收入了。一共十五位鏢師,這就花出去七八百兩,沈寄只覺得自己那一腳快稱得上黃金一腳了。只可惜是舍財不是進賬。
次日上林府去送淮陽特產,林夫人問起這件事。
“乾孃,您怎麼知道了?”
林夫人看著她,“我多少聽說了幾句,你也知道這京城沒有什麼真正的秘密。只是早早晚晚知曉的區別而已。小侯爺沒對你做什麼吧?”那個人的口碑可是一向不好的呀,沈寄遇上了便有人紛紛猜測她吃了什麼虧。
沈寄只好老實交代,“他沒對我做什麼,不過我踹了他一腳狠的,然後曾他痛得不行扭頭跑了。”她如果說什麼虧都沒吃,怕是沒人信吧。
林夫人狐疑,小侯爺就算武功再稀鬆平常,畢竟是個十六七的少年,能被沈寄踢一腳就痛得不行了?她淡淡的開口,“乾孃只是擔心你吃虧,並不是刺探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講就算了吧。”
“乾孃,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那一下踢得挺狠的,我踢了他的子孫根。”後面幾個字低如蚊子咬一般。
林夫人手裡的熱茶水一時沒端穩,灑在了裙子上。冬天的茶燙,好在穿得也厚,沒有浸到身上。她震驚的看著沈寄,後者道:“乾孃先去換一身衣服吧,看著涼。”
旁邊的孫嬤嬤方才也被沈寄道回答嚇著了,這會兒趕緊也勸道,“夫人,還是聽姑娘的話先進去換一身吧。”
“好,你扶我進去。”
孫嬤嬤扶著林夫人進去,沈寄便只有一個人坐著。這事好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來得嚴重。
而裡頭的林夫人換好了衣服並沒有馬上出去,她坐在炕上說道:“她竟然敢踢、踢那裡。那可是清遠侯府的獨苗。之前看她雖然有些心計,卻沒想到是個這麼能惹事的。”
孫嬤嬤低聲道:“可是夫人,現在後悔也晚了。”
林夫人撐著頭道:“是啊,現在都知道她是我的乾女兒了。”頓了一下道:“可是,乾的畢竟只是乾的。如此膽大妄為,遲早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沈寄在外室一個人坐了一會兒,也知道和林夫人的親近恐怕就到這裡止步了。有些可惜,不過有些人就是隻能錦上添花的,之前要跟清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