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壓抑的痛苦,雖是緊緊抱著親吻、撫觸,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沈寄的心頭一陣柔軟,輕輕道:“嗯。”她漸漸放棄了推拒,身子也癱軟下來。已經完全是潰不成軍。如果魏楹現在停不下來,她是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了。
迷糊中感覺魏楹的下身貼著自己磨蹭。然後忽然低吼一聲,半壓著她不動了。
沈寄藉著推他的動作手不動聲色的摸了一把,摸到他褲子溼了,然後很快離開,伸出去抱住他的腰,含糊道:“我們睡了吧。”應該沒事了吧。
“嗯。”魏楹移開下身,摟著沈寄,在她脖頸處蹭了幾蹭,閤眼睡去。
次日清晨,沈寄是被魏楹搖醒的,他已經穿戴好坐在床邊,“小寄起床了,時辰差不多了。”今早按理是該見公婆敬茶的,不過公婆都不在了,便改為向牌位敬。
沈寄拉好自己的衣服才叫了人。魏楹只用小廝,小廝今後卻不方便進來。好在他從小都是自己打理自己,這些一點不成問題。
流朱過來伺候沈寄穿衣梳洗,凝碧便要端水給魏楹洗漱。他擺擺手,“放下就是。”
顧媽媽帶著人收拾床鋪,她特意留心嗅了嗅,味道很淡似有若無,床單上卻沒有血跡。這到底是有沒有啊?她怕沈寄害羞,這些都只是一瞬的動作跟想法,很快便揚手疊好。這個本不必她來做,她今早就是想確認一下。
之前她問沈寄,沈寄說說好了的,等到她及笄。可魏大人昨晚喝醉了,她怕他年輕一時剋制不住傷到了沈寄。再不動聲色瞥了眼沈寄,不像是承歡後的模樣,心便放了下來。這府裡雖然暫時住著遠道而來的魏氏族人,但是他們在認親禮後就要離開。府裡日後都由姑娘,不,是奶奶做主。倒不怕今日沒有紅帕就叫人看輕。反倒叫府裡下人知道,爺是如何愛重奶奶。
早飯是清粥小菜和幾樣點心,口味有些陌生,應該是魏宅的僕人所為。
兩人對座吃完略坐了坐,魏楹看向屋裡的鐘漏,“嗯,走吧。”
沈寄今日依然是一襲紅色的衣裙,只是沒再插戴那麼多珠翠,只帶了林夫人送的那套血珀首飾。臉上也清清爽爽的,只略施脂粉畫了下眉眼,把她本身姣好的面容露了出來。而那套血珀首飾又讓她通身有了富貴內斂的氣息。
昨兒拿拿戒尺和書給她的人自我介紹過,她是魏楹的三堂妹。還有另外那些魏家人,今早也會一同在正堂見證她給公婆敬茶。然後還有場認親禮,過後便會陸續離開。或者要在京城逗留,卻也沒打算住在他們府上。只說是他們新婚不便打擾。說起來,京城的魏家人也不少,別人家的宅子比起他們的大多了,也富貴多了。
魏楹始終在沈寄身前半步的位置走著,將就著她的步子。沈寄腹誹,怎麼就不能並肩了。還衣服下襬壓著自己的,睡覺也得她睡外頭。哼哼!
“小心門檻!”魏楹瞧她似乎在走神的樣子出聲提醒道。萬一絆著了,就算他及時伸手拉住了,他那些並不親厚的親人也會取笑跟外傳的。
“大堂兄可真是疼媳婦啊!”沈寄看了一下,出聲的是個圓圓臉的女孩兒,大約十三四的樣子。這時候隨母親上京怕是有意在京城覓得佳婿吧。
“四妹說笑了。”沈寄含笑道。昨日在新房,魏楹也是給她粗粗介紹了一下在場的人的。只是後來出了那樣的事,他們彼此連一句寒暄也沒有。昨晚她就翻出魏氏的族譜來了個對號入座,雖然不能認全,但這個可能長期滯留京城的四堂妹她記住了。
“侄兒媳婦好記性,那你可知道我是誰。”說話的人蓄著一撇小鬍子,歪歪靠在椅背上,昨兒沒有出現在新房。
嗯,是個長輩,大約二十三四的樣子,然後看著有些不羈,沈寄結合這些理了一下,然後福了一福,“是十五叔吧,侄媳婦昨日未及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