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一急才會暈厥過去的。”
這算是預演了一場兄弟爭產吧,在老父病床前恐怕還是有所剋制的,不為了孝道,只為了怕人說自己不孝。久病床前無孝子,況且老太爺確實是偏心太甚,那些庶子心裡對他豈能無怨。本來,如果他執掌家業,偏心就偏心了吧。至少二房吃肉,他們還有肉湯可以喝。可是老太爺墜馬癱瘓了,一切都把持在了二房手裡。他們對兄弟可就沒那麼厚道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為了家產兄弟之間的隔閡已經很深了。所以才會鬧出這麼一場來。老太爺之前一直足不出戶,只偶爾被下人用榻抬出去曬曬太陽。一開始有些事想必是瞞著他的,但時日久了多少也就知道了。他也許管過,但是一則自己的身體狀況是那樣,力不從心。二房當家大可換了他身邊敢告訴他實話的下人。二則,就是根深蒂固嫡庶有別的念頭了。本來分家產庶子能得的就很少。而庶出各房的兒孫的確也沒到生活沒保障的地步,他說過那麼幾次,二房稍微收斂了,他也就不再過問了。如果這次分家,真的查出二房貪墨了多少,恐怕也要把他老人家給嚇到。
“那這家一時半會人分不完吧,二房不肯吐出銀子來,而銀子被人吞了,其他各房也不會甘心。所以,即便老太爺主持分家,怕是也分不好吧。你不是隻能呆十來日麼,那怎麼辦?”
“十日之內一定會分出來的,祖父只是之前不管,如今既然決心要做,在我們回來之前就做了許多準備工作了。看著吧,今日就會有族老來過問昨天祖父被氣暈過去的事。然後這幾日內清點完畢就會分家了。祖父的目的是不讓二房成為眾矢之的,應該能夠相對公平。不然,豈不是弄巧成拙。”
“還要驚動族裡?”
“嗯,大戶人家分家,都要請族老作證的。唉,我再睡一會兒。”
“想吃點東西再睡,不然傷胃。我讓人給你端進來,就在床上洗漱用早點。”
“嗯。”
略吃了些易消化的吃食,又坐了半刻鐘,魏楹又縮回被子裡去睡了。至於松鶴堂,這個時候是各房在輪著看護。沈寄吃過早飯過去問安,陳姨娘依然是很熱情的招待她。
沈寄有些納悶,要說之前陳姨娘希望老有所依對她和魏楹示好還有可能,因為他們是嫡長,日後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如果她覺得二房靠不住,靠向他們很正常。可如今老太爺要主持分家,多少會留些給她吧。畢竟她這二十多年也很難得了。這怎麼都好過老太爺撒手去了,任兒孫安頓她好些。或者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沈寄是你敬我我便敬你的性子,便也客氣相待。
沈寄從松鶴堂出來,便到了二房的天星園。這裡房頂上有個很寬的平臺,晚上看星星很方便的。一樣是三進的大院子。
現在在松鶴堂輪值的是三房和四房,二老爺也和魏楹一樣在補眠。沈寄跟著下人進去,聽到宋氏在她的小院子裡似乎是在教訓下人,不停足的往前進到最後一進二夫人的大廳裡。她是過來商量老三的婚事安排的。既然要做戲就做全套。可不能出了銀子回頭還落把柄給人。
至於分家的事,分多少給長房,她收著就是了。反正嫡庶有別,分到長房的少不了就是了。她決定了,等那些家業一到她手裡,她和魏楹就分一份給老三,省得日後還要替他掙錢,他只需要乾等著分紅就是了。反正他成家了也就該立業了。他們一轉手就分給他,也可見出大公無私,也不至於出現說他們貪墨了做假賬之類的。然後再把老三兩口子名正言順的從梨香院遷出去。
二房這些年也算是盡心盡力替魏楹看住了他母親的遺產遺物,雖然是為了老三。要不是這樣,那些東西這十幾年也被各房瓜分,找不回來多少的。二房貪心,但其他各房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們只是幹不過二房而已。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