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林校尉在堤上笑著和魏楹說,等他繳費歸來一定要上門討碗酒喝,見識一下。
魏楹對此不是太樂意,他媳婦兒又不是什麼青樓的紅倌人,是想見識就能見識的。從前翰林院那些同僚對家裡私房菜十分好奇,對發明這些私房菜而且隨時更新替換的人更好奇,也沒有人提出過想見一見沈寄。這便是懂禮數。可是也知道跟這些當兵的沒有那麼多講究。到時候上門招待他吃喝也就是了,哪有隨便把女眷請出來的道理。
這會兒見那些民夫雖然累了渴了卻不敢靠近棚子,魏楹便揮手道:“讓輪休的人都去喝一碗薑湯,溼掉衣服的如果帶了替換的也可以到空著的棚子裡換了,交給僕婦清洗。”
管孟劉準還有縣衙衙役一干人等立時把話傳了下去,然後帶頭去喝薑湯換溼衣服,漸漸跟過去的人便多了。魏楹是讓人把這些民夫分作了三班輪換,一班一個時辰。這樣不至於把人累垮,回頭在水裡站都站不住直接就被激流沖走了。
民夫都是自帶乾糧來幹活的,便有人就這滾燙的薑湯吃乾糧。換下的溼衣服在清水裡漂過,便掛到竹竿上用火烤。天上還是下雨,只能這麼辦。衣服上用布條寫著各自的名字,等到下一班換下來可以再拿去換上。
沈寄帶的人手不是太多,而且平時也不是粗使丫鬟,便讓人同那些民夫說如果家中能有一個閒人,可以回去叫來一起幫著做事。一個人一天五個銅板。一個民夫一天有十五個銅板可以領,真正的廉價勞動力。所以給幫工定價就不能訂高了。而這份錢還是在魏楹手裡才能領到,其它時候都不知進了誰人腰包。
“真的有五個銅板一天?”
“我家奶奶從來不哄人的。”年紀尚小出來傳話的採藍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小大姐,魏縣丞的夫人想來也不是空口白話的人,現在可以回家去把人叫來麼?”
“可以。”
住在附近的民夫便紛紛回去叫人,人手立即就得到了補充。阿玲等人便退居二線,只負責安排諸事發放物資並清點人頭監督幹活等。沈寄就相當於魏楹在地上做的事,現場總排程。
於是每一班人輪休便都到棚子裡避雨,迅速又找人搭了些棚子,相當於後世的簡易工棚。沈寄考慮過要不要提供吃食,後來想了想忙不過來便作罷。
這樣一來,每日病倒的民夫便少了不少。
魏楹對沈寄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一些。一碗熱湯,換身乾衣,休息的時候有片瓦可遮身。”
“男人家哪想到那麼多,所以才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
“又是哪來的歪理。”
總之一到這裡,沈寄他們的小家是沒怎麼顧上,最多也就是給小廝們搭了同樣的簡易棚子置辦了些簡單的床和被褥。魏大娘和奼紫在家,負責給他們做飯,中午便有小廝回家提桶送了來。
魏大娘深諳財不可露白,她可不是深宅大院裡不同世故的姨奶奶,她是帶著年幼的魏楹跌跌撞撞衝州過府的人。所以,在奼紫拐彎抹角問起家裡的銀錢能不能支撐這樣子花銷的時候,她就起了疑心。沈寄信得過她,把所有的銀錢都交到了她手裡放著。她要格外的小心才是。
沈寄聽了她的懷疑後笑道:“薑還是老的辣,她要是能從你手上偷了銀子跑路,我就佩服她。”要不是料定魏大娘吃得住奼紫,她怎麼會把她們兩個留在府裡。再說了外院還有老趙頭呢,奼紫也不能不有所忌諱。如今魏大娘已經起了疑心,自然要告訴老趙頭的了。奼紫要避開這兩人偷到銀子,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高啊。
“奶奶,要不要……”
沈寄想了想,如果拿住奼紫偷銀子,那就不得不把她賣掉了。那以後誰來給魏楹做這個名義上的通房呢。還是用奼紫吧。不過手上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