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爺的話,奶奶讓奴才去打聽些事兒。不過這會兒奶奶已經歇下了。”
“哦,要緊的事兒麼?”
管孟猶豫了一下,“奴才也不知道要不要緊。是阿玲出來讓奴才去德嬸的店子上問些事,說是奶奶說的讓馬上去問。”
“那你問到些什麼?”
“奶奶讓問阿玲姑娘的家裡最近情形如何。因為她繼母今早來說家裡情形不好,想到府裡做些漿洗縫補的短工。”
“然後呢?”
“結果德嬸說這幾日看到阿玲家偷偷在吃肉。”
魏楹挑眉,“偷偷?”
“說的,德嬸是這麼說的。還說她也是聽到別人說的,有有錢人家的小廝找了阿玲的繼母。然後她好像就有錢了許多,只不過又要瞞著人。”
那就不存在要來府裡幫傭貼補家用了。
“誰家的小廝?”
“這個就不知道了,那些人都不認得。”
“你繼續追查這件事,有了訊息馬上告訴我。下去吧!”
“是。”
阿玲本來聽說管孟過來了,所以匆匆出來想先問一下,結果看到魏楹在問管孟的話,只好又退了回去。
魏楹走進主屋,阿玲忙福身給他行禮,他便停了下來,“做得好!內宅的事就得防微杜漸。”又轉向凝碧,“凝碧也很好。”
他一向是不夸人的,這兩人一下子都楞了,然後一起福身道:“謝爺的誇獎,都是奴婢分內的事。”
魏楹瞧阿玲一年的惴惴,便安撫了兩句,“你也不必有負擔,你們奶奶用人,一向是賞罰分明,而且是不連坐的。”
“是。”
魏楹緩步進去,心道小寄倒是會調教人,這些小丫頭一天天的就能頂事了。這算不算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呢。
見他進了耳房,凝碧趕緊進去張羅伺候他洗漱。待他洗漱好上床,便執著燭火出去。今晚在外室當值的是流朱,兩人交接了一下,凝碧便退出去休息了。
沈寄找就睡得昏天黑地的了,連魏楹上床從她身上翻過去都不知道。魏楹手枕在頭下想著,是什麼人想要往他的後院安拆人手呢。看來對這府裡的情形很是瞭解啊。如果不是凝碧留心到了,阿玲又知道自家繼母什麼德行不避嫌的說了出來,這事可就麻煩了。
阿玲的繼母雖然只是個做短工的,可她的女兒卻是女主人身邊頗為得臉的一等大丫頭。這內宅的規矩,什麼人能進二門,什麼人能進主屋都是有嚴格的規範的。可如果阿玲的繼母過來找她,說不得就混進了二門,甚至混進了他們的臥室。如果趁人不備拿了沈寄什麼貼身的東西出去,那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是有人在惦記小寄,還是有人趁機給她下套子要汙衊她不貞?
之前清遠侯府小侯爺那事,就是個沒法說清楚的事。如果再出事,小寄就危險了。族裡那些老冬烘說不得要逼著她一死以證清白,或者是逼著自己休了她。會是二夫人所為麼?還是那小侯爺還在賊心不死?他把沈寄攬到懷裡,她自動找了個熟悉的舒服的位置靠著,繼續酣眠。這可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總之不管是誰,這事得查清楚了。
第二天沈寄也知道了這個事,也產生了和魏楹相同的兩個懷疑,她想了一下,“都有可能,時間過了這麼久,二夫人想必是聽到風聲了。如果是她惡毒的設這個陷阱給我說得過去。是小侯爺也說得過去。雖然七皇子擔心被連累出面壓下了整件事,但是他被我踢了那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真被他拿去我什麼貼身的東西倒打一耙,說那天是我跟他私會,他的仇就全報了。好險好險,顧媽媽,內宅子你再多上點心,一點疏忽都不能有。決不能讓不該進二門的人混進來了。”
顧媽媽在旁邊聽了也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