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你花的銀子回頭到櫃上去支。”
“奶奶說哪裡話,小的難道不能自己去看看胡大爺。”
“你人去了就好,銀子還是從櫃上支。我說過的逢年過節你代表寶月齋去拜訪老客戶的花費都從櫃上支,這個自然也是一樣,不用再多說了。”
沈寄讓人叫來劉準,讓他要是衙門無事就早些回來,下午告個假也成。胡胖子受傷了,他們得去瞧瞧。他也真是,人到來京城還瞞著他們。不是崔大孝從胡家小廝那裡聽到,是不是要等到傷好了才來見他們。
魏楹收到訊息,早早就退衙回來了。沈寄收拾了庫房裡大包小包的滋補養生的補品,讓人拿到車上去。見他回來,推著他去換了身衣服就一道去探望胡胖子了。
到了地方讓小廝拿著那些補品,又有阿玲抱著一個裝成衣的匣子跟在兩人身後往院子深處而去。那匣子裡有兩套成衣,是繡坊的上品,沈寄拿來給胡胖子的小妾做見面禮的,衣服一件是粉紅色的,一件是粉藍色的。她其實不太樂意的,胡家嫂子人溫柔和善,那個時候她寄住在胡府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可是禮數上該有的不能少。
魏楹心頭急著要去看胡胖子到底傷成什麼樣子,剛才在車上就一直催著快點。這會兒腳步有點大,沈寄有點跟不上,便道:“你先進去吧。”
魏楹想了一下,“也好。”
胡胖子在內室躺著,魏楹掀了簾子進去。沈寄進門就聽到魏楹的聲音從內室傳出來,“月半,看樣子你還齊全,來,讓我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少了不該少的。”
沈寄轉開臉去笑,還能這麼玩笑看來胡胖子是真沒大事了。轉過臉才發現迎到面前的一個清秀女子。她知道這就是胡胖子的妾了,想必方才也是這女子走出來了魏楹才會那樣言笑無忌的。
“清兒見過魏大奶奶。”那女子蹲身給沈寄行福禮。
沈寄趕緊拉住她,“不要多禮!”心頭告訴自己,不是她的錯,不能把人當成小三看待,臉上盡力露出笑容來。
“魏大奶奶請進吧,爺讓妾身出來迎您。主母沒有來,只有妾身出門相迎,怠慢您了。”
“無妨的。”一邊從阿玲手裡接過成衣匣子道:“頭一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比著你的身量帶了兩身衣服來,不要嫌棄。”
“謝過魏大奶奶。”清兒又福了一下,然後接過匣子遞給身後的小丫頭,領著沈寄往裡走。
進去之後,沈寄問候了幾句,見胡胖子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還不錯。
“沒什麼事的,就是怕你們大驚小怪,本打算完全好了再去和你們講一聲的。清兒,去叫一桌酒席。”
清兒應聲‘是’,眼卻往沈寄瞥來。
沈寄便道:“要什麼酒席,你傷中肯定是不能喝酒的。難道叫魏大哥自斟自飲不成。”一邊轉頭對站著的清兒道:“你可別什麼都順著他,大夫叮囑了不能喝酒就是不能給他喝,還有旁的要忌諱的都要記得。”想了想又道:“算了,你這個樣子一看就管不住你們家胖爺。乾脆搬到我們家去養傷。”
“弟妹,我這個樣子不好搬動的。你看,我到處都是傷。”胡胖子生怕去了魏家被沈寄管手管腳,趕緊推脫,一邊給魏楹使眼色,讓他帶著沈寄趕緊走。
魏楹道:“都傷成這樣了,你就遵醫囑安分些吧。小寄說得沒錯,你就搬到我們那裡去,也好有個照應。”
“就是,讓人用軟榻抬你上馬車,有什麼不好搬動的。”
胡胖子嘆口氣,知道此事已成定局無法轉圜。到了魏家,寄姐能一直把他盯到傷愈,不但喝不了酒,就連想吃口辛辣的也不行。這才是他瞞著的真正原因啊。
清兒卻是鬆了一口氣,爺一點不肯聽大夫的,這萬一有什麼不好,回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