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再娶過其他的女人,一來是為了你,二來,也是因為我放不下你媽媽。我再娶的那個女的,在我心裡的地位,肯定比不上你媽媽,這樣對她也不公平。」
姜父的想法沒有錯,為他人真實情感著想過。
在他看來,時懷見就是他的曾經,都是單身帶娃的男人。
他除了怕姜禾綠以後和時家的小少爺鬧出矛盾,也擔心,如果以後小少爺的親媽出現,又是怎樣的情景。
然而,他到底是多慮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愛前任那麼多年。
聽到這裡,姜禾綠有些激動,握著時懷見的手,想把他的事情都招出來。
不過出於保護時妄的隱私,她便換了一種說話的方式,「爸,你放心好了,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他沒有前妻。」
姜父一愣:「沒有前妻?」
「對,他一直單身。」
「那他孩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孩子是領養的。」
不想把時家大哥牽扯進來,姜禾綠便直接說是領養的。
這麼一講,姜父似乎明白了。
但是,又感覺有哪裡不對。
他回頭,問未來女婿道:「小時你不會單身了三十年吧?」
「……」
這種事情,長輩不問倒還好,一問就略顯尷尬。
時懷見還是點頭了。
姜父露出頗為驚訝的表情,似乎想不到,還有人和他一樣做到如此的剋制力,不由得產生共鳴感。
回到家,姜父主動邀請未來女婿進屋。
一路的顛簸和嘮叨,姜父的酒意已經醒了不少,到客廳後,忙為剛才在酒店的事情向他道謝。
女婿和岳父之前的第一次見面,兩人交談得十分融洽,只不過是以另一個身份見面的,如今所有事情都被坦白,彼此間沒有間隙,反而更像是知己。
姜父一邊喝著醒酒茶,一邊問時懷見要不要和他下盤棋。
如今天色已晚,把人留下來下棋,更有另一層留宿的意思,時懷見欣然接受。
對於象棋,他以前有了解過,閒暇之餘除去健身旅遊,也會陪家裡老人下幾盤,這方面的功利心不強,圖個開心罷了,因此,每一步棋走得巧妙又不刻意,讓人不由得放鬆。
象棋小白姜禾綠只能在旁邊看著,儘管知道每一步的走法,但是並不能看到裡面蘊藏的玄機,便像個小孩一樣,在旁邊玩被吃掉的棋子。
一邊走棋,姜父一邊問:「看上我家小禾哪兒了?」
時懷見溫笑:「說不上來,她哪哪都好。」
「這丫頭先前沒吃過什麼苦,被慣著長大,脾氣方面可能不如你意。」姜父看了眼閨女,「初中開始就不學好,常常背著家長和老師偷偷做指甲,染髮。」
「我……哪有?」姜禾綠懵了。
「保姆不止一次從你房間裡搜出來那些小玩意。」姜父輕笑,「我不想破壞你隱私,讓她們給你重新放回去罷了。」
姜禾綠臉上火辣辣的。
想不到父親竟然什麼事都知道,她還以為只是自己和於詩的小秘密呢。
更想不到的是父親好像很包容,按理說,他那麼傳統,不應該允許那麼小年紀的閨女染髮吧。
果然,她又聽父親說:「你媽以前也愛搞那些,你隨你媽的性子,都愛臭美。」
看來是沾了母親的光。
女婿和岳父的第一局棋局,前者獲勝。
第二局,時懷見比上一把下得隨意,像是故意讓著老人家,因此,最後讓姜父贏了。
他表現得並不刻意,輸了後不忘誇姜父棋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