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時懷見還保持剛才的姿勢,用平板看郵件,並沒有去溫泉室,她的心頓時放鬆。
「你先走吧。」姜禾綠回頭對服務生說道,「今晚的事誰都不要說。」
「好的。」服務生自己做錯了事,哪敢對外聲張。
把外人叫走,房間裡再次只剩他們兩人。
不管男人此時看她的眼神有多玩味,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打擾了,我拿下東西。」
還好,他沒去洗溫泉。
可能是想等二十分鐘後,溫泉水自動更換後再用的吧。
姜禾綠抱著小小的慶幸,把衣物都收拾好,抱在懷裡,慢吞吞地往前挪步。
時懷見在客室,而她出門的話必然要經過,不打招呼就走的話,顯得她沒禮貌。
於是,抱著一堆衣服的姜禾綠一邊走,一邊側首,不忘朝男人笑笑:「我走了。」
「……」
這模樣,怎麼像是當著主人面偷東西的小賊,走的時候還說再見?
時懷見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心不在焉地掃量。
她半扎的頭髮垂落至肩膀,圓潤光滑的肩頭和黑髮,形成鮮明又撞擊的視線對比,抬眸時,眼底彷彿盈著細碎的光,清麗絕塵的外表,搭配裸出肩膀的浴巾,純欲混加,很難不引起男人的視覺感應。
他斂眸,眼底清靜,似乎無波無瀾。
姜禾綠本想瀟瀟灑灑地離開,不留下一點雲彩,奈何她懷裡的衣服不作美。
快到門邊的時候,啪嗒一聲——
粉白色的小內-衣掉了出來。
姜禾綠低頭,一眼看見災難。
內心像是原子-彈爆裂。
——臥槽啊啊啊啊!
她還能再窘一點嗎。
「不,不好意思。」姜禾綠倉促地道歉,蹲下了身子,好不容易伸出一隻手,剛把小內內撿起來,懷裡的裙子又因為她的彎身而掉落在地。
像是撿芝麻丟西瓜的小猴子。
她再撿的話,估計就……
姜禾綠滿臉愁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蹲下來,還是先抱緊懷裡的衣服再蹲下來,免得又掉東西。
這時,一隻修長的男人手指晃入眼前。
緊接著,她掉落的裙子輕飄飄落在她懷裡。
視線上移,時懷見就在眼前。
他幫她撿起來了。
動作沒有半點不順,自然得好像這不算什麼事。
她一句話都不想再說,耷拉著腦袋,看看門,發現自己抽不出手開門後,又求救似的看向他。
時懷見準備開門的時候,聽見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手微頓,沒有繼續下去。
靜靜聆聽,是沈西成的聲音。
他在叫姜禾綠的名字。
服務生的話說得不錯,這裡包廂過於複雜,確實不容易辨認,沈西成也找上半天。
姜禾綠見時懷見不動,想自己掰門時,卻被他按住腕部。
她抬頭:「怎麼了?」
「你現在出去,是想告訴沈西成,你剛才和我一起泡的溫泉?」
「……」她低頭看看自己。
good,沒一件是正經衣服,頭髮根還濕漉漉的,跟偷-情女一毛一樣。
聽覺外面的動靜越來越近,姜禾綠的心慌了。
這要是被沈二狗發現的話,不會認為她不想簽協議是因為外面有人了吧。
不行,她保持這麼多年的貞潔不能毀於一旦。
「完了,他不會來找你吧?」姜禾綠壓低聲音,「我要不要躲起來。」
——躲起來更像偷-情的。
時懷見:「他大半夜找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