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究竟有什麼事情才來的?”
聽到皇后娘娘的口氣鬆動了,又問的明白,薛傾漠臉上的汗才少了一些,心裡雖然還是七上八下的,但又不能不說,只能硬著頭皮道:“回娘娘,小人只是偶然遇到了一個人,見那人帶著一直‘世上獨有、渾然天成’的一支髮簪,好奇而已,就來和娘娘說說。”
“哦?那本宮倒是要看看,何人才配得上那樣一支的髮簪呢?”瑞皇后心裡一凜,馬上就想到了突然去了邊關的太子鍾離釧。雖然鍾離釧不透半點的口風,只是說要為國盡忠,片字不提女人的事情;但瑞皇后又是何等的精明,從鍾離釧的眼神裡就已經知道了七、八分,只是還不知道太子究竟是為了哪個女人才如此大的改變而已。
“這……我只見那女子坐上了瑾王的馬車,和靜王、瑾王一路往城外去了。”薛傾漠說完,偷眼往上瞄了瞄,只是又不敢抬頭,就只看到了皇后娘娘的一個鞋尖而已。
“瑾王!你說的是海剎!”瑞皇后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女子竟然會是海剎。
她只知道鍾離釧將海剎從晚棲閣帶走,在他宮裡待了一日兩夜的時間,之後自己叫太子過來,想要把海剎弄回來,太子偏偏沒有來,反而將鍾離域也放出來了,聽說第二天還將海剎也送回去了。
當時皇后娘娘也曾奇怪鍾離釧對海剎的態度,但也只是認為太子貪色,之前就一直迷戀海剎的美色和魅惑之術而已;現在想想,難道太子鍾離釧就真的對海剎用了心思嗎?
“小人只知道,現在瑾王和靜王都叫她海願。”薛傾漠從皇后娘娘吃驚的口氣當中聽到了一點什麼,爬伏在地上也不那麼顫抖了,倒是感覺將要抓住的機會越來越近了。
“呵呵,好啊,改了一個名字,就可以不做殺手了?換一副溫柔婉約的模樣,就可以榮華富貴了?”皇后娘娘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在暗自琢磨著什麼,思量了一下才把視線落在了薛傾漠的身上。
“你是商人,做買賣自然要獲利的,想要什麼?”
“小人不敢,只圖一心為娘娘辦事,萬死不辭。只是小人身有殘疾,恐辦事不利啊。”薛傾漠說的恭敬,但他的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自從皇后答應可以將他腿上的蝕骨釘拔出,他就無時無刻不在盼著那樣一天呢。只是受制於人,不如早獲自由,所以他才找到今天這樣的機會,下了這麼一劑猛藥。
“哼,原來就是為了這個。”皇后娘娘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往薛傾漠的身前走過去,向身邊的大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名大宮女馬上就會意過來,伸手將薛傾漠從地上扶起來,扶著坐在了輪椅之上。
“傷了多久?”皇后娘娘看著薛傾漠的膝蓋,沉聲問著。
“七年。七年前,出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風情樓樓主。”薛傾漠回想著當年的事情,牙根都彷彿要咬斷了一樣。
“風情樓樓主不輕易出手的,怎麼會打斷你的腿?”瑞皇后的眼神半眯了起來,她不相信事情如此湊巧,怎麼偏偏就是在七年前!
“只因我偷到了一隻千年蠱,風情樓樓主突然現身,說要那隻蠱,我不肯,他就下此毒手,然後將蠱也搶走了。”薛傾漠避重就輕的說著。
其實,當年的那隻千年蠱一隻也是風情樓樓主在找的,而且已經捕獲了。偏偏薛傾漠趁此時候抽了個空子下手,買通一個異族的用蠱高手把那隻蠱從風情樓樓主的蠱器裡驅了出來,佔為己有。
風情樓樓主找他交涉幾次,最後也出了大價錢要買的,偏偏薛傾漠認為不止這個價錢,獅子大開口的要狠狠的敲上一筆,還威脅說三日內不交錢,就將千年蠱賣給別人,風情樓樓主才一氣之下打傷了他,然後將千年蠱奪走了。
只是,當薛傾漠之後再去江湖上打探,想要找到風情樓樓主把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