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子抓藥,人雖是忙的,但也是有條不紊的。瑣事雖多,但也無需以前的老倆口現在的當事人小朋友參與,現在他們最關心的一是如何儘快熟悉環境二是如何不被分開。
對於第一條,現在也是急不得,只有多看多聽,這不,現在又知道小姑娘姓王,雲夢也不用改姓了,至於兩人是不是表現得異於往日,那也不甚要緊,恐怕那些人自會理解為因是出了事的緣故。至於第二條,眼前的還簡單一些,只要哭鬧就行,不是順心為主嗎,那就這樣順好了,以後的再慢慢想辦法。兩人對看一眼,已互相瞭然。
說話間,有人過來按吩咐抱他們去梳洗,雲夢立馬去拽著存周,同時抽抽嗒嗒的哭開了,其實這倒也不是裝的,只要一想到他們要被分開,心中那份不安就不住擴大,都不用去刻意,淚意就湧了上來,按說都已經活了幾十年了,況且又是那樣的出身,經歷過那些動盪的歲月,歲月的洗禮,沉澱的瑰寶,心境的成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哪怕是面對穿越,都能從容應對,但現在卻控制不住情緒,應該是這身子還是太小,神經的控制不完善?不過現在倒是恰好需要。被人又是哄又是勸的,她也不說別的,只一句話,“要哥哥,哥哥不要走”。
結果,當然很美好,存周留下來住一段時間了。
晚上,雲夢和存周躺在床上小聲談論著。屋子裡其他的人都已經睡沉了,而他倆到要感謝那寧神湯劑讓他們睡了那麼久,現在可以熬到人都睡沉了。現在他們明白了,賈老爺帶著夫人和兩個兒子過王府做客,當然,這王府指的是姓王人家的府邸,然後就發生了這一個意外。意外的調查到底如何他們不知道,只是以前跟著伺候的人全部換了,現在身邊的人全是王家太太身邊的人,也沒有住在王小姐原先住的屋子,只住在太太院子的抱廈裡。這樣不錯,徹底不用擔心以前的人和事了。晚飯後,賈家的其他人都回去了,存周被留了下來,不過也沒有另外收拾屋子,只和姑娘一塊住。古人最重規矩,男女七歲不同席,現在他們卻睡在一張床上,這固然也可以說他們年紀幼小,但是否還有其他含義?兩人回憶著兩位夫人的談話,話裡話外,都透著你兒子就是我兒子,我閨女也是你閨女的熟絡,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話還沒有挑明。看來,事情的方向都向著他們想的方向發展著。
“放心,我們會在一起的。”存周望著雲夢,眼裡透著堅定。那麼久的風風雨雨都已經一起走過,他們已經互為血肉,滲透進了靈魂,哪怕是生死都沒有把他們分開,今後也不會。
隨後的幾天,雲夢和存周都在靜養,見天的呆在屋子裡,準確地說,應該是躺在床上,也幸好是他們倆,如果真是小孩子,估計早就耐不住了。這幾天,除了老爺太太,還有太太身邊得力的幾個人外,並沒有見著他人,細細聽著伺候的人的話縫,原來也有其他人的探望,有府裡的也有府外的,都被老爺太太以醫囑為由頭擋了。太太倒是十分疼愛他們,但凡一得著空子,必來這屋子照看,只是十分忙碌,經常有丫鬟婆子在屋外院子裡等著回話或請示,看情形是當家主母吧。老爺也是關愛有加,每日裡晚飯後必來坐會子,問問一天做什麼了,看看氣色怎麼樣,在他們看來,古時父親能做到這個份上極其難得的。一來二去的,他們與老爺太太也親暱起來,他們是做過父母的,能從老爺太太的一舉一動中體會得出對孩子的疼愛,現在頂了這肉身,領受了父母親情,必當以回報,特別是雲夢,現在稱呼爹孃已不彆扭了,心中也認了這份關係。
太太管家很是有一套,不說別的,只說著身邊伺候的人,進退有度,識分寸,不光當著雲夢和存周的面不多嘴,私下裡也不八卦,害得他們豎著耳朵什麼也沒聽著,幾天下來,只把身邊的人認了個七七八八,青蘿、蘭芷、綠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