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也發了狠,說道這本來就是族長的。一定要交出來。薛家叔叔也在旁邊說到,這皇上本來就是他們家老太爺紫薇舍人,然後這身份也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怎麼說成了族裡的東西?難道當了族長就能硬搶族人家的東西不成?
這裡就一下鬧得不可開交。一個硬要一個硬不給,最後這族長髮了話了,讓薛蟠乖乖的把東西交了出來便罷,不然的話,就治他個不敬族長得罪,把他們家給除了名趕出去。
這樣的懲罰是極為重的,要知道這時代宗族是佔很大的份的,人依附家族,就像樹葉依附大樹一樣,而且族長也有定族裡人罪的說法,什麼跪祠堂浸豬籠的。一般人有了矛盾,都是在族裡請了族長先判的。如果族長髮話要驅逐一個人的話,那他就在當地沒法活了,只要是族裡的就不敢和他來往,不管是買賣、僱傭等等,還有些人會毀了這人的財物,放火燒房子什麼的。有時候,一個地方的大宗族。當地的父母官都要對他小心翼翼的。
所以族長才敢以一族之力來脅迫薛蟠認了。
但是族長也不能隨便的定一個人得罪,不然就沒有公信力,族裡還有長老,也會牽制一下族長。所以,族長前面才一個勁的找理由找說法。再說了,薛老爺畢竟也是族長且才過世沒多久,威信還是很大的。他剛當上族長,謀得又是那樣的事情,因鼓動了族人說是讓那變成族裡的東西,以後人人都能沾著邊,才讓族裡人都站在他身邊,當然怎麼分配就由他說了算了,他也盤算著怎麼日後再變成他的東西。只是現在,事情還不能鬧得太大了,不然,也不太好收場。
薛蟠一聽要讓人驅逐了他們家,就炸了,直嚷嚷著,“有本事你就敢,我就不信了,這天底下就沒有理了。你要是敢做,大爺我就帶著我娘去京裡,求了我外祖父、我舅舅、我姨夫到皇上面前告御狀去,我就不信了,難不成,你比皇上他老人家還能耐!”
這話可謂誅心之極!族長也沒料到著薛蟠犯起渾來如此的難纏,一時下不來臺。只得讓人把他綁了。轉頭去跟薛家叔叔說話,樣子很是很辣。叔叔這會子倒是有點犯難了,這東西是薛蟠的。他可做不得主。但是如果這族長真的治薛蟠的罪,那也是很頭大,雖然他想著這族長怕是不敢對薛蟠動真格,但是萬事總有個萬一,他可不敢打包票。
薛家叔叔還在那裡糾結呢,這薛蟠倒在那裡發了狠,直嚷嚷著,族長有本事就讓人今日弄死他,不然,日後給他等著。族長真吃不住了,就讓人堵了薛蟠的嘴。其實,這些人還是有點估錯了薛蟠的性子,被這個呆霸王的名聲給糊弄住了。而薛蟠從小到大到處耍狠,別人都顧著他的家世,都避著他讓著他,而他上面又有著薛老爺看著管著,也沒遇見過什麼狠角色,所以這些人都不知道,骨子裡的薛蟠其實是個欺軟怕硬的。其實,如果這族長不跟薛蟠廢話,一頓大板子打下去,沒準薛蟠就熬不住地認了。其實,族長也是怕著薛蟠的母族。萬一傷了薛蟠,人家心疼其血脈子孫來,也是難弄的。所說有京裡的人照顧,但京裡的那些個能不用就不用,不然又要給他們扒去一層皮。
事情就這樣僵住了。眼看著天色也晚了,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再讓薛蟠就這樣回去,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族長沒法子,只能留了人在祠堂看管薛蟠,其他人先散了。說了薛蟠不敬族長霸佔族長的東西,讓薛家叔叔回去取了東西換人。
薛王氏和寶釵在家裡一直擔著心,只是他們進不去祠堂,就派了家人去打聽著。這會子其他人都回來了,獨獨不見薛蟠,薛王氏就有點驚慌,忙問出了什麼事。薛家叔叔把事情這樣長這樣短的說了一遍,薛王氏一聽就六神無主了。她一向是個能耐人,只是只在後院,而薛蟠又是她的性命根子,這一著急,就有點犯暈了,想著人家既然要東西,那就給吧,只要自己兒子沒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