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得有個人來擔著,趁著現在還沒有仔細追查到他們,就這樣止住了,日後,誰還找得出真相?這樣想著,賈薔就出了賈蓉的院子。直接去找他叔叔賈珍了。
賈珍這回子正在正房生著氣,後頭裡屋,尤氏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傷心著呢。這尤氏本就是個大姑娘出嫁,又沒注意這些,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現在剛一知道,就已經失去了那個胎兒,怎麼會不傷心。這個可是她的頭胎,且不說她疼愛不疼愛的,府裡本就少了子嗣,如果她能有個孩子,不管男女,都能幫她早日在府中站穩腳跟的。
當下哭得梨花似雨,嬌轉鶯啼。珍大*奶的皮相是不錯的,這回子又年輕,這副樣子當真讓珍大爺心疼了,珍大爺也是個慣在脂粉堆裡混的。當下沒口子的哄著,不要錢的蜜糖是一罐一罐地往下灌,好容易把個珍大*奶哄得住了眼淚了。
這珍大*奶正要再接再厲,引得珍大爺許下些諾言,就聽得外頭有人說話了,原來是賈薔要來見過珍大爺。話頭被打斷了,尤氏心中暗恨,但也沒得法子。賈珍柔聲說道:“大概是趕來問候你的,只是你現在身子弱,也別見了,先躺著睡會兒,好好養養,我先去看看再來。”說著就轉身出了來。
到了外頭,就見賈薔站在外頭,眼睛紅紅的,好象是剛剛哭過的樣子。賈薔本來皮相就美,比賈蓉生得還風流俊俏,這回子這樣一副樣子,竟生生的把才剛尤氏的模樣給比了下去。賈珍本來就疼愛他,以為他受了什麼委屈,雖然因為尤氏的事還在心頭煩悶。但還是顧念著他的,忙問他這是怎麼了?
賈薔聽賈珍問他,也不顧是在外頭,當下重重的跪了下來,說到:“侄兒闖了大禍,實在是有負叔叔的疼愛,這回,侄兒是來請罪的,還請叔叔重重責罰。”
賈珍耳聽著跪下去的重重的聲響,就一心疼,忙要去攙扶,這賈薔已經是站立不穩了,忙一邊扶著一邊說道:“你這孩子,什麼大不了的事,這下可是傷了膝蓋了?你要讓我怎麼心疼你啊?”說話間,還要去請大夫。
賈薔忙攔住了,說:“叔叔還是聽我把話說完,說不定等下叔叔想打死我的心情都有。”賈珍聽著這話頭不對,就停了停,敏感的覺著不能在這裡說話,就攙扶著賈薔到隔壁書房說話。
才進了書房,賈薔又跪下來了,任賈珍怎麼託都不肯起身,一定要跪著把話說完,賈珍沒法子,也就由著他,心裡覺得不太妙,就遣了下人出去,讓賈薔說話。
賈薔跪著,當下把盤算好的一些子話說了出來。說到,今日裡自己淘氣,不想上學,連拖著蓉哥兒一起逃了學。後來倆人去釣魚,因他釣的多,就和蓉哥兒拌起了嘴,蓉哥兒氣急了,扔了魚竿兒就跑了。自己也是很生氣,也把魚竿兒魚簍兒什麼的也都踢下了水裡頭,還是不解氣,就把帶著解悶的瓜果糕點砸了一地,還踢得到處都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得氣,見蓉哥兒一直沒回來找他,知道蓉兒還沒消氣,就去找他。果然在燕銜亭找到了蓉兒,只是那裡風頭厲害,蓉兒吹風吹久了,鬧起了頭疼。他們兩人回了屋,才知道大*奶摔了一跤。打聽了情況,知道大*奶是踩著了瓜皮兒才滑倒的,那個地方,就是他剛才釣魚的地方。
“叔叔,薔兒知道這下子闖禍闖大了,還害了沒出世的弟弟妹妹,枉費叔叔平時這樣的疼我。叔叔,您罰我吧,再怎麼都是我罪有應得的。”說完,也就不出聲了,靜靜地跪在那裡,任那淚水慢慢的漫出眼眶,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賈珍開始還很氣憤,他年紀不小了,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對於子嗣自然是重視的。但聽著薔兒的說話,覺得小孩子吵吵鬧鬧很正常,這事也不能全怪薔兒,這下人也不好,怎麼沒及時打掃呢,還有這尤氏也是,出屋子不多帶幾個人也不去說她了,這路上的東西怎麼不看呢,東西是死的,這人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