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就笑話她,「你這不就是讓人誇你長得好看嗎?」
郭太太一點都不像是六十五歲的人,性子很是活潑,瞪他一眼,「我不好看嗎?」
老爺子顯然被管的很有自覺性了,立刻點頭,「好看,好看,你最好看了。」
郭太太就美了,然後拉著梅若華的手說,「這丫頭也好看的緊。我這人啊,就覺得女孩子就該明艷大方,這樣長相最好看了。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電視上的男孩子倒是一個比一個妖艷,女孩子到都是清純長相了,一點都不和我胃口,終於看見了個喜歡的。你這裙子我也喜歡,真好看,就是我年紀大了,可不能穿這種修身的了,有小肚子了。」
梅若華是做好了進來當透明人的,畢竟這種情況她也遇到過,人家讓你進來的確是給你機會,只是,人家也不是跟你一個層次的,自然不會跟你多交流,你也不需要多表現,多了煩人。只要不吭不哈做好自己就行了。
沒想到,被誇了。
梅若華很快調整了一下,把郭太太從能左右投資人想法的國通集團夫人,調整到了和藹但可疑的鄰家夫人,就自然多了,「其實我也有,但是這件剪裁特別好,所以看不大出來。」
周太太頓時就動心了,「那我等會兒打完了去試試。」
梅若華就以為這次對話結束了,結果周太太又問了句,「你和廷謙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梅若華就突然明白為什麼這麼和藹了,這是誤會了。梅若華可不願意跟顧廷謙扯上任何關係,立刻就說,「半個月前,我們見過一面,並不熟。」
這會兒,郭通和顧廷謙終於聊完了,也走了過來,顧廷謙毫不猶豫的坐在了梅若華的右手邊。周太太就笑了,「哦哦哦,那我明白了。」
梅若華覺得,她還是誤會了,可是這種話真沒法說太清楚,你能當著顧廷謙的面說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嗎?她瘋了才這麼幹。
於是,麻將開始了。
郭太太就問她,「你會打什麼樣的啊。」
梅若華雖然不會玩,但見識不少,事前也做了功課,笑著說,「缺門可胡,一炮多響,颳風下雨,血戰到底都可以。」
缺門可胡就是說,胡牌的時候,手裡不能有三種花色,所以你拿到牌後,就必須選定兩種花色,把剩下的一種打出去。也因為這樣,所以造成下家吃牌的機會特別多,特別容易點炮。
一炮多響就簡單了,就是一個人打出了一張牌,結果三家都胡了。一般情況下,都是按著規定只算一個人胡牌,也只需要支付一個人籌碼就行了,但這種玩法,是三家都算贏,那就是三倍籌碼出去了。
颳風下雨說的是明槓和暗槓,都算數。
至於血戰到底最恐怖,就是一個人胡了以後,下面三個人接著打,最終剩下一個輸家,三個贏家。
總之,這種牌局誰要是輸了,就特別慘,不過速度快倍數大,也挺刺激的。
郭通就挺高興的,跟顧廷謙說,「這是懂行的。那就都來吧。」
然後就開始了。
說真的,梅若華本應該很適合打麻將,因為她平時性子就是籌謀有數的,但卻有一點,讓她對這項國□□動敬而遠之——她爸爸就是因為打麻將把家產的都輸了,然後不得不帶著她媽去打工掙錢還債,結果出了意外,留下她一個人,在親戚家寄人籬下長大。
她其實並沒有見過她爸爛賭的樣子,但她年少吃苦的歲月,讓她對麻將一類的活動幾乎深惡痛絕,也就是上班之後,在那個環境裡,不得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讓她才開始將自己的喜好壓到了最低點,人要是真不夠,也能上場湊個數了。
但終究是不研究不入心,打的很是一般。
一開局,三位高手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