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王奔也聽過,因為就是當著他的面講的,而且現場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公證人員。
有問題嗎?
有問題的話——
王奔的眼睛頓時亮了,「身體?!」
江一民就說,「公正之前的三個月,我謊稱抑鬱了,讓梅若華每個月定時定量去醫院開舍林曲,然後讓我以三片每天的量服用。」
王奔不太瞭解這個,問了句,「舍林曲是……」
「治療抑鬱的藥物,副作用非常大,頭暈,記憶力下降,性與下降,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彷彿就要不行了。」
王奔頓時明白了,這哪裡是小安排?
那會兒的梅若華肯定想不到拿這些藥會是陷阱,恐怕江一民一說難受,她就全部照辦了。想想吧,她跑到醫院,聲稱自己的丈夫不舒服,要給他拿些藥,醫院所有的人都是證據。
何況,江一民的安排不止這些,他記得當時聊天的時候,江一民就說過,「最近總是暈,記憶力差,很多事情佈置下去了,就忘了,結果還讓蔣娜他們擔責任。」公司的這些人,如今也是證據。
加上自己和公證人員,他簡直為自己設計了層層的證據。
可江一民抑鬱嗎?他從沒提過自己抑鬱的事兒,他只跟梅若華一個人提過。
那這事兒就成了梅若華的設計。
公證自然不算數了。
他真是沒想到,江一民居然安排的那麼早。也對這個人心裡隱隱戒備,這都能幹出來,什麼幹不出來。
不過,他既然是江一民的律師,自然要跟著他來的,「醫院那頭您去過嗎?沒留下什麼把柄吧。」
江一民就說,「我沒去,只是讓她告訴醫生,我不想來,諱疾忌醫,反正都有熟人,就幫忙開了。」
「那監控呢?」王奔又問,「你們家我記得是儲存一年的,要是你要求的,現在肯定還在,我們得想辦法拿回來。不知道好進去嗎?」
江一民就說,「這事兒結束後我就取走了,她什麼也沒有。」他靠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淡漠卻又得意地說,「現在結果就是她想要財產,而謀害我。你覺得這個公正是有效的嗎?」
這時候,王奔還能怎麼說,他點頭說,「如果是這樣,自然是無效的。不過,我建議還是先談談,沒有離婚一開始就上法庭的,最好通知他們一聲,也算是走個程式。」
江一民對此沒有異議,答應給梅若華打個電話約個時間。
因為離婚很急,他乾脆就當天就給梅若華打了電話,那天是初五,時間是晚上七點。
梅若華正在吃飯呢,倒不是應酬飯局,而是她叔叔梅鶴溪給她介紹了一位超級棒的離婚律師。
這事兒要從初三說起,梅家人每年初三都要聚一聚的,今年也不例外。
一般情況下,就是一起吃吃飯說說話,不過今年更密切了一些,因為梅雲帆幫著梅若華,在一個公司工作了。
一家人自然知道網上的事情,瞧著梅若華也不反感聊這事兒,就說起了讓她離婚的話。然後梅若華就說,「已經找了律師了,年後就談。」
畢竟,江一民那邊肯定要用王奔的,王奔雖然人品不咋樣,但業務能力卻沒話說,否則也不可能成為著名大律師。
她這邊律師如果不太好的話,恐怕要吃虧。
程歡有個姐姐讀的是帝都最好的法學院,有不少同學都已經做得不錯了,而且也可以幫忙介紹比較好的律師。
梅若華就讓程歡給牽了線,介紹了一位叫做海松的大律師,準備年後見一見。
沒想到梅鶴溪一聽就說,「現成的人你們不找,找什麼別人啊。」
梅若華就愣了。
梅雲帆也說,「你也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