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是要以身相許咯?”鳳珮看著白露的臉一點點地變紅,在月光下顯出了嬌媚的顏,覺得其實這個傢伙好像還是蠻不錯的。
“要我說,主子乾脆就收了白露公子算了。”解詩和秋端著茶杯和水果走過來,“反正主子也沒有男侍。”
這一句話說的白露那尖尖的瓜子臉紅的像是要滴血,解詩賊賊地笑著,觀察著鳳珮的反映。
“行了,別拿他開玩笑了,白露,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鳳珮拿起一個桃子,咬了下去,白露說的對,現在不僅是他,解詩明書甚至鳳神衛還是要依靠她的,也不能這麼消沉著。
“是。”白露微微點頭,然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園。
“主子……”秋的眼睛腫腫的,應該是哭了很久。
“秋,還是放不下嗎?”鳳珮一邊吃著一邊問。
“主子,秋知錯”秋還以為鳳珮依然在為了通禮的事情生氣,於是跪了下去。
鳳珮並沒有叫她起來,而是慢悠悠地吃完桃子,用解詩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滿嘴的汁液,然後才說:“我不怪你,畢竟是快十年的朋友。但你可知道那三十將士的命,就是辰砂奪去的?他是辰砂的聖,只要他不死,總有一天要跟你主子我槓上,到時候,你是不是也要像洪燃那樣,背後放一支冷箭?”鳳珮冷冷地看著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不指望你結草銜環地報恩,倘若你真的放不下,那明兒大隊開拔的時候,你爵頭回辰砂吧。我不留你。”說完,就獨自回去了。
解詩把還跪在原地的秋扶起來,有些氣惱地說:“看看,你又惹主子生氣,原本咱們幾個裡,主子最心疼的就是你。小時看你身子弱,主子連武功都不肯讓你練,一直帶你在身邊。這次回鳳華,又怕你不能自保,特意讓我帶你先走。你到好,為了那個無恥的細作,連恩人都要不認了……”
“!”秋的眼淚又下來了,“我也知道他是要害主子,可是……這九年多的朝夕相處,我已經忘記了他是辰砂的聖。可是要我幫他加害主子,那也是絕不可能,我,我……”
解詩嘆了口氣,“好了好了,你先別哭了,算你還有良心。這麼些年,主子對咱們有多好啊,她是天家的兒,要什麼樣的靈巧司沒有?可是咱們主子不但十幾年前幫了咱們一回,如今還一直把咱們帶在身邊,你在路邊快要被餓死的時候可曾想過現在能有這樣的日子過?”
秋抽噎著,拿帕子擦了擦眼淚,“主子的恩德,我一輩子都還不完,可……我怕主子因為通……辰砂聖的事,已經討厭我了。”
“我看啊,你還是趕快休息。明天別再讓主子瞧見你的黑眼圈。等大隊出發,你就跟在後面好了,暫時別讓主子看見。”解詩拉著秋往客房走,“回頭我去找司大人給你要點珍珠粉,好好敷幾日,等眼睛去了腫你再去給主子賠罪吧。”
'23'首次上朝
鳳珮伸了個懶腰,一張嘴吃下了秋舉著的梅子,無聊地看著解詩明書她們在塵囂別館裡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地收拾。連日趕路,總算是在昨天回到了熾羽,不過因為她的“病”還沒好,也就只能住在這個十年前母皇賜給她的居所裡,而且暫時還回不了宮。
“我說……”鳳珮翻了個身,很是無聊地趴在人榻上,曬著太陽,“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折騰麼?我又不是要一直住這裡。”
秋幾天前已經獲得了鳳珮的諒解,或者說鳳珮根本就沒想為難她,於是現在還是近身伺候,“塵囂別館那麼多年都沒住人,雖然勇大人打理著,可畢竟也是主子的家,總得收拾收拾才成啊。”
“主子,月大人剛剛派人把您的朝服送來了。”明書和曉易都託著一個大大的托盤,曉易更是興奮不已,“主子還沒有行笄禮,這朝服還是粉。等來年一過十五生